他深吸一口气,将十二件神器同时召唤至体外。当冈格尼尔、光明之剑等神器围绕他旋转时,背后突然浮现出十二道文明虚影:阿喀琉斯持矛、拉美西斯持杖、玛雅玉米神持剑,共同发出无声的战吼。「万族史诗录!」十二件神器同时刺入脚下的星轨,苏寒感到丹田处的文明火种疯狂燃烧,每一件神器都与他的神经接口产生超高频共振。机械虫群射出的熵增弹雨覆盖过来时,由《荷马史诗》《吠陀经》《埃达》构成的量子星图在前方展开,星图上的每颗星辰都化作实体盾牌,盾牌表面刻着不同文明的守护咒文。
熵增弹撞击盾牌的声响如同宇宙级的雷鸣,苏寒能看到最近的盾牌——刻着《罗兰之歌》原典的那块——正在出现细密的裂痕。他咬着牙将双圣笔插入胸口的三圣印记,顿时感到李白的剑魄、杜甫的笔魂、弈星的棋魂同时燃烧,与十二件神器的能量汇合成金色光柱。光柱击穿机械虫阵列的瞬间,他的机械义眼捕捉到虫群核心的画面:无数数据儒生正在敲击由《算法灭诗咒》构成的键盘,他们的瞳孔里倒映着苏寒的身影,却被强行替换成二进制代码。
「还原!」他怒吼着将雷霆之矛掷出,矛尖精准刺入虫群核心的能量枢纽,《伊利亚特》的战吼光流顺着枢纽线路蔓延,所过之处,被篡改的史诗纷纷还原成原句,数据儒生的身体化作飞散的金色字符。爆炸的光浪将他掀飞出去,在空中翻滚时,他看到十二件神器中有两件出现裂痕,左肩的伤口渗出的金色血液在真空中凝结成量子结晶。但他的眼神异常明亮,因为机械义眼显示,虫群的阵型出现混乱,许多机械虫的甲壳上,原典史诗的字符正突破篡改代码的封锁,如新生星辰般闪耀。
「文明主宰境……初阶……」他喘息着握紧拳头,感受着体内奔腾的能量,尽管每一次呼吸都伴随胸口的刺痛,却清楚这场在星轨神坛的大战只是开始。而在他身后,被净化的星轨正重新编织成文明的图腾,那些图腾光芒里,隐约有无数文明先哲的虚影在为他吟诵战歌。此时,机械义眼突然接收到来自AI的残缺信息,字体在视网膜上剧烈闪烁:「苏寒……熵寂军团的母巢在银河系中心……那里藏着……」信息戛然而止时,星轨神坛的穹顶突然坍缩成《算法灭诗咒》的终极符篆,符篆中央用古希腊字母刻着「人是理性的动物」,背面却用甲骨文刻着「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在星尘中微微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