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的愧疚!”苏寒挥剑斩断张叔的机械臂。斩月剑的剑芒掠过电磁炮,竟在炮管上刻下《将进酒》的金字,“老子要的不是愧疚,是让你们看看——什么是华夏的诗!”
电磁炮爆炸的冲击波掀飞了两架无人机。第三架无人机的激光瞄准苏寒眉心,却在触及诗魂印的瞬间偏了轨迹。林小棠的绣绷飞出银线,精准缠住激光发射器:“哥,用《静夜思》!”
苏寒闭目吟诵:“床前明月光——”月光突然从云层里倾泻而下,在他掌心凝成银霜。“疑是地上霜——”银霜化作冰晶,覆盖在无人机的镜头上。“举头望明月——”冰晶折射出七彩光晕,竟让无人机的AI系统陷入死循环。“低头思故乡——”最后一句出口时,无人机突然调转枪口,对着自己的主控芯片连开三炮。
“这不可能!”张叔的机械眼闪过乱码,“情感病毒...失效了?”
“因为我们的诗,比你的病毒更‘病毒’。”陆守墓人灌了口酒,酒液顺着胡子滴在无人机残骸上,竟腐蚀出个“醉”字,“当年李白用诗骂退突厥,今天我们用诗...骂醒你们这些铁疙瘩!”
无人机坠毁的硝烟里,林小棠突然拽了拽苏寒的衣袖。她的蓝眼睛里闪过一行数据流,最后定格成“新都坐标:诗锁千门·第七重”:“哥,诗锁千门是玄黄界的‘活墓碑’,每道门都封着一位被诺顿抹去的历史人物。要进去...得用他们的诗当钥匙。”
苏寒摸了摸发烫的诗魂印。他想起穿越时,李白残魂说的“诗魂原种藏在华夏文脉里”——原来“华夏文脉”不是典籍,是无数个被诺顿删除的“无用之人”:被遗忘的诗人、被抹去的匠人、被格式化的情感...他们的诗,才是真正的钥匙。
“走。”他对众人说,“去诗锁千门。我要让诺顿看看——他们删得掉典籍,删得掉记忆,可删不掉...我们心里的诗。”
山路尽头,一座刻满《千字文》的石门横在眼前。门楣上“诗锁千门”四个字泛着青铜的冷光,每道笔画里都锁着缕黑雾——那是被诺顿封印的诗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