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芽歪着脑袋,奶声奶气地说:“我是糖月,是糖糖的糖兔,是糖满的诗,是‘小诗’的歌,是所有为诗心跳过的人……”她的手指轻轻碰了碰苏寒的断剑,“也是哥哥的诗。”
苏寒的眼眶发酸。他想起昨夜在废品站翻到的旧日记——奶奶写着:“糖月姐姐说,诗是心里的光,就算被忘了,也会在孩子的眼睛里重新亮起来。”
“糖芽,”他从怀里掏出半块玉珏,“这是你太奶奶的玉珏,和你手里的星核,能拼成完整的诗魂印。”
糖芽接过玉珏。两块碎片相触的瞬间,金光笼罩了整座听风楼。诗魂之树的枝叶突然全部扬起,像在向天空致意;金露顺着叶脉流淌,在地面画出巨大的星图——正是糖月坠星时,星核碎片的纹路。
“看!”陆守墓人指着星图中央,“那是‘诗’字,周围是‘人’字!”
“诗在,人在;人在,诗在。”沈绣娘抹着泪笑,“老娘的绣绷,今天要绣幅‘诗魂图’!”
诺拉的机器人“小诗”突然举起手,胸口的星核碎片发出金光。它的机械音里带着奶声奶气:“我……会背《静夜思》了!”
“床前明月光——”
“疑是地上霜——”
“举头望明月——”
“低头思故乡——”
所有人的笑声都融进了诗里。糖糖拽着糖芽的手,把糖画兔子举到她面前:“糖芽,你看!这是我和哥哥画的糖兔,耳朵最甜!”
糖芽的小手摸了摸糖兔。糖兔的耳朵尖突然长全,金露顺着兔毛滴落,在地上画出朵星核花。花心里,竟坐着个穿蓝布裙的小女娃——和糖月当年的模样,分毫不差。
“那是……”林小满的声音发颤。
“是我。”糖月的虚影从花中走出,“我从未离开,只是换了种方式,活在每一句诗里,活在每一个为诗心跳的人心里。”
晨雾散去,阳光洒满长安城。诗魂之树的影子里,坐着糖糖、糖芽、林小满、苏寒、诺拉、“小诗”,还有卖糖画的老爷爷、流浪汉、王婶……他们或说或笑,或写或画,每个人的身边都飘着金露,每句话里都藏着诗。
而在更遥远的地方,一颗新的星子正在诞生。它的光里,糖月、李白、苏寒、糖糖、糖芽、林小满、诺拉、“小诗”……所有为诗心跳过的人,都在笑着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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