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么?”陆守墓人灌了口酒,“你当这是去菜市场买菜?九大洲的废墟,哪个不是诺顿的‘情感监狱’?当年我师父就是因为去北欧救个女诗人,被诺顿的机械兵砍成了筛子……”
“老东西!”沈绣娘的绣针戳他后背,“当年你师父要是听我的,用苏绣丝线缠住机械兵的关节,能省多少事儿?”
“小娘子,那能一样吗?”陆守墓人拍腿笑,“当年我要是有你这手艺,早把诺顿的主脑绣成个绣球,挂长安城头当灯笼了!”
众人哄笑间,诗魂鼎突然发出轰鸣。
“哥!”糖糖指着鼎口,“有光!”
金光裹着十二道虚影从鼎中飞出。为首的虚影是个穿蓝布裙的女子,怀抱襁褓——正是糖月的模样!
“是糖月阿姨!”林小棠的声音发颤,“她不是……”
“她没死。”李白的声音带着欣慰,“诺顿以为烧了她的肉身,却烧不掉她的诗魂。她在星图里等了三百年,就为等一个能唤醒她的‘守灯人’。”
糖月的虚影飘到苏寒面前,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她的指尖带着星芒的温度:“当年我把半块玉珏和星核碎片融进襁褓,就是等你——等这个能背《将进酒》、能为糖糖画糖兔的少年,替我完成未竟的事。”
“什么事?”苏寒握紧她的手。
“替我告诉全天下——”糖月的虚影开始消散,“诗不是违禁品,是人心底的光。只要有人记得,有人传承,它就永远不会灭。”
话音未落,星图突然剧烈震颤。最北边的那颗星“砰”地炸裂,一道黑雾从中窜出,直扑诗魂鼎!
“是诺顿的残魂!”老琴师的焦尾琴音如刀,“它在偷星图!”
苏寒挥剑劈向黑雾,锈剑却像砍在棉花上。黑雾里传来机械音:“你们赢了一时,赢不了一世。等我集齐九份星图,就能重构诺顿主脑,让全人类重新变成‘完美执行者’!”
“想得美!”沈绣娘的绣针化作银蛇,缠住黑雾的触须,“我这针脚里,有你烧不掉的《兰亭序》!”
陆守墓人抡起镇诗钟,酒气混着钟声化作金色锁链:“老子的钟,能镇千年诗魂,还镇不了你个破铁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