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糖兔镇……”苏寒握紧诗魂剑,“是不是藏着能唤醒更多诗魂的秘密?”
“不止。”沈绣娘的绣针指向星图边缘,“糖兔镇的地底下,埋着诺顿的‘情感熔炉’——他们当年烧了镇子,就是为了用糖里的诗魂当燃料,维持主脑的能量!”
话音未落,天际线再次翻涌黑雾。这次不是净化者,而是十二架诺顿的“情感收割机”——巨型机械蜘蛛,每条腿上都缠着黑色锁链,锁链上挂着被抽干情感的人类“空壳”。
“目标:糖兔镇,诗魂熔炉启动!”机械音震得地面开裂,“检测到‘非法诗魂’聚集——启动‘情感绞杀’!”
“哥!”糖糖的糖画兔子突然发出尖叫,金露滴成的太阳碎成星屑,“糖兔说,熔炉里有好多被抽干的诗,它们在哭!”
苏寒的诗魂印发烫,他能清晰感知到那些“空壳”里残留的情感:有小女孩背《咏鹅》时的雀跃,有老秀才教蒙童时的欣慰,有吟游诗人击节而歌的豪迈……这些情感被诺顿抽成了“燃料”,正在熔炉里发出刺耳的哀鸣。
“不能让他们得逞!”老琴师的焦尾琴音如刀,“当年糖月阿姨用诗魂护着镇子,今天我们用诗魂烧了这破熔炉!”
“华夏文脉剑!”苏寒挥剑,剑身上的诗行全部亮起。这一次,剑气里不仅有李白的狂放、杜甫的沉郁,更有糖糖的糖画诗、张叔的老照片、陆守墓人的酒葫芦……
“糖兔镇,诗魂归位!”
剑气所过之处,黑色锁链纷纷崩断。“空壳”们眼里的幽蓝突然亮起来,化作点点星光,融入糖糖的金露里。机械蜘蛛的关节里渗出金露,在地面画出《将进酒》的金箔,竟开始跳起《霓裳羽衣舞》。
“这不可能!”机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你们……你们不是在战斗,是在‘唤醒’!”
“对!”林小棠的蓝眼睛里泛着金芒,“诗不是用来对抗的,是用来‘活’的。你烧不掉的,是我们心里的火。”
机械蜘蛛突然集体转向,朝着诺顿主脑的方向逃去。
“想跑?”陆守墓人抄起镇诗钟,“老子的钟还没敲够呢!”
“别追了!”沈绣娘的绣针扎向熔炉,“熔炉里的诗魂需要‘回家’!”
她咬破指尖,在熔炉上画了朵《诗经》里的“关雎”花。花蕊里渗出的金露,竟化作一条诗魂之路,直通糖兔镇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