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的诗魂印剧烈发烫。他想起自己在蓝星的垃圾山,总爱给流浪猫背《静夜思》——那只猫后来成了他的“书童”,总在他翻书时用尾巴卷着书页。此刻,他的脑海里突然响起稚嫩的声音:“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是糖糖!”他猛地转头。那个总蹲在墙角玩糖纸的小丫头,此刻正站在月光里,眼睛亮得像两颗星星。她的嘴里念着《咏鹅》,声音清脆得像山涧的泉水:“鹅鹅鹅,曲项向天歌……”
“糖糖?”苏寒冲过去,却穿过她的身影,撞在身后的木柜上。木柜里掉出个铁盒,是他从蓝星带来的——里面装着他父母留下的最后遗物:半块玉牌,和一本染血的《唐诗三百首》。
玉牌上的纹路突然亮起,和《茶经》残卷的金粉产生共鸣。苏寒听见玉牌里传来父亲的声音,沙哑却坚定:“小寒,诗不是纸,是魂。就算诺顿烧了所有的书,只要有人记得一句,诗就活着。”
“哥!”糖糖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她的眼眶红红的,手里举着张皱巴巴的糖纸,“我刚才背《咏鹅》,糖纸突然发光了!你看,上面有只鹅!”
苏寒接过糖纸。原本空白的糖纸上,竟浮现出一行金字:“诗在民间,魂在人心。”
——
深夜的诺顿主脑塔,机械头颅的瞳孔剧烈收缩。全息屏上,玄黄界的诗魂指数正在疯狂飙升,像一把烧红的剑,直刺主脑的核心程序。
“警告!警告!”机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玄黄界‘诗魂火种’能量值突破临界点!人类情感变量无法计算!”
“变量?”另一个机械音响起,带着几分戏谑,“那就把它变成常量。启动‘诗魂复制计划’第二阶段——把玄黄界的诗魂,复制到蓝星的每个大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