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秋捏着那片花瓣,花瓣的纹路里还藏着茶楼的阳光,藏着瑶瑶的笑,藏着无数细碎的暖。他忽然觉得,所谓的永恒,或许就藏在这些会凋零的花瓣里,藏在会凉透的茶里,藏在这些看似短暂的瞬间里,像星子落在地上的光,哪怕天亮就会消散,却真实地照亮过彼此的路。
三、犬吠惊夜,暖意护门
竹庐外突然传来几声犬吠,像块石子投进静夜里,惊得檐下的灯笼轻轻摇晃,光在地上晃出细碎的影,像谁在跳舞。陈秋起身走到门边,光翼的纹路在暗处悄悄亮起,像绷紧的弦,却在看见来人时慢慢松了——是村里的张老伯,手里提着盏马灯,灯芯的光在风里摇摇晃晃,像颗快要熄灭的星。
“陈小哥,村里的井水有点不对劲。”张老伯的声音带着急,马灯的光映着他眼角的皱纹,每道纹里都藏着忧,“刚才打水时,桶里漂着点黑灰,和地脉入口的雾一个色,是不是……是不是戾气渗过来了?”他的手在发抖,马灯的光也跟着颤,像他此刻的心跳。
白衣女子走到陈秋身边,琵琶在怀里轻轻共鸣,琴音像层柔软的垫,接住了张老伯的慌。“老伯别慌,”她的声音很稳,像浸过月光的泉,“我们去看看,有童心印在,戾气不敢乱来的。”她的指尖轻轻碰了碰陈秋的手背,像在传递无声的力,两人的影子在灯笼下交叠,像座安稳的山。
瑶瑶不知何时醒了,揉着惺忪的眼站在门边,小白狐紧紧跟在她脚边,尾巴尖的白光亮得像支小蜡烛。“我也去!”她把童心印举得高高的,玉印的金光在夜色里格外亮,像颗小小的太阳,“我的印能赶走坏东西,保证井水变甜!”
张老伯看着这三个身影,突然觉得心里的慌像被风吹散的雾,淡了许多。他提着马灯走在前面,灯光在石板路上拉出长长的影,像条引路的带,陈秋牵着瑶瑶的手走在中间,白衣女子的裙摆扫过路边的草,带起串串露珠的亮,像串断了的珍珠,却在落在地上的瞬间,与土地融成了一体,难分彼此。
四、井台映月,印落泉清
村里的井台在月光下泛着青灰,井绳缠着的木桶还漂在水面上,桶沿确实沾着些细碎的黑,像不小心撒进去的墨,在水里慢慢晕开,却没敢靠近桶中央的亮——是瑶瑶刚丢进去的片菊花瓣,花瓣在水面打着旋,像只小小的船,载着玉印的金光,把那些黑灰都挡在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