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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歌会演出那天,大礼堂座无虚席。
聚光灯打在舞台中央时,林观潮和聂离并肩站在那里。
前奏响起时,聂离朝她眨了眨眼。
林观潮深吸一口气,声音随着旋律流淌出来,清澈得像山涧的泉水;聂离的声音紧随其后,带着恰到好处的力量,两种音色交织在一起,竟意外地和谐。
唱到副歌时,她们同时旋身,林观潮的水袖如流云舒展,聂离的脚步带着爆发力,落地镜里练过百遍的动作,在舞台上化作了无声的对话。
台下的掌声雷动时,聂离自然地牵起林观潮的手鞠躬。
下台后,穿过后台的人群,聂离突然伸手,轻轻抱了抱林观潮。
“我们完成得很好。”她在林观潮耳边说,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
林观潮回抱住她,闻到她发间淡淡的薄荷香,心里突然变得很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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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很快来临。
林观潮按约定去了法国,蒙特克莱尔家的双生子仍然准时去机场接她。他们和小时候好像没什么变化,长相和性格都是,拉着她看了新买的赛马,又絮絮叨叨地讲了这半年的趣事。
离开法国那天,伊莎贝尔妈妈塞给她一件杏色的羊毛披肩,说“京市冬天冷,正好用”。
回到京市时,是八月中旬,整个京市还浸在热浪里。
林观潮整理行李时,突然想起什么,鬼使神差地给聂离发了消息:“之前你说想去青甘线自驾游,现在还去吗?”
也许是和聂离在一起时间长了,林观潮不想再和以前那样循规蹈矩。
聂离的消息几乎是秒回, “正在输入” 闪了三下,消息就弹了出来:“去!现在就收拾行李!我这就订越野车!”
林逐没有阻拦,他一直支持她的一切,只是要求她每天早中晚都得发视频报平安。
她们的自驾游没有做太详细的攻略,只定了大致的路线。
开着租来的越野车,她们从兰州出发,一路向西。
车窗外,草原渐渐变成戈壁,又在某个转角突然撞见连绵的祁连山,雪顶在阳光下闪着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