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子陈年臭豆腐混着咸鱼味的恶臭扑面而来,熏得金老黑差点把隔夜饭吐出来,只能捂嘴后撤。
僵尸的每一次吐纳,都像是在吞噬周围的生气,墓室瞬间变成了地狱的入口。
而那枚黑玉鱼牌,在僵尸的胸前晃动,鲲鱼的银眼闪烁着冰冷目光,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就像在嘲笑着这群闯入者的无知与渺小。
啊啊啊啊啊……
众人的尖叫声在墓室中骤然炸开,原本还算有序的队伍瞬间乱作一团。
特别是在那些初次目睹僵尸的人,更是被吓得魂飞魄散。
小六子已经蹿出去半丈远——这老小子早吓尿了裤子,湿漉漉的裤腿在青石板上拖出条水印子。
“跑!跑吧!”麻脸张扯着公鸭嗓嚎叫,扭头就往石柱上撞,“咚”地磕出个鹅蛋大的包。他摸着血流如注的脑门,愣是撒丫子蹿出残影:“粽子爷爷饶命啊!俺家三代单传啊!”
还有人吓得直接僵在原地,双手死死捂住嘴巴,生怕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心想着,早…早知道带两斤雄黄酒…这他娘比端午节的蛇窝还刺激。
有人裤腰带都跑散了,提着裤头往石柱后头钻:“亲娘咧!这比条子抓嫖还凶啊!"
金老黑抄着洛阳铲又拍过去:“去你娘的!”
洛阳铲的铲头刻二十八星宿,柄内藏三寸陨铁锥,一铲子拍在僵尸天灵盖上,震得铲柄直冒火星子。
僵尸用脑门硬顶,连晃都没晃。
墓室里炸了锅,脚步声跟正月十五踩高跷似的,乱作一团。
“慌什么,都他娘的站定了!”彪哥一嗓子定乾坤。
众人齐刷刷缩成鹌鹑,扭头瞅着彪哥。
可这一嗓子也将僵尸吸引了,它也扭着脖子“咔吧”转过来——好家伙!俩绿眼珠子跟灯笼似的,直勾勾盯着彪哥。
“瞧你们那副熊样,趁早从狗洞里爬出去,以后别说跟着我混过!”彪哥气呼呼的说。
金老黑大喊了一声,“大家别怕,它卡住了!”
众人看去,僵尸“嗷嗷”地一阵乱扑腾,胳膊抡得跟风车似的,可惜他两脚上的铜锅太大了,下半身卡在铜釜里,根本跳不出来,活像条搁浅的胖头鱼。
金老黑乐了:“彪哥!这孙子跟村里隔壁的瘫子王二麻,一个德行!”
“趁他病要他命!”彪哥厉声喝道,从腰间掏出张镇魂符,毫不犹豫地朝僵尸的眉心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