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把手抽回来。
可彪哥铁钳般的手,掐住他纹丝不动,直到那滴血珠“啪嗒”砸在铜钱上。
才把马豆豆的手松开。
马豆豆连忙把手指塞进嘴里,索罗着止血。
“彪哥,你这算作弊吧,这手借童子血,玩得妙啊!”金老黑拍着大腿直乐,明白了彪哥的意思。
“马豆豆这小崽子,一看就是没开过荤的童子鸡,血里阳气足得很!”
彪哥也是心里门儿清——自己这滴“真阳血”没动静,杜岗和金老黑又是两个“漏阳壶”,就剩马豆豆这个“童子鸡”还没试过。
瞧这小子刚才那副怂样,裤裆里那点元阳,准保还捂得严严实实的。
说不定他的血,真能成为解开谜团的关键。
果然,那铜钱突然“嗡”地一震,钱眼里的血丝,竟像“活尸筋”似的,蠕动起来,顺着钱纹游走了。
马豆豆心里头那个憋屈,跟吞了只阴虱似的,又痒又疼:“狗日的玩意儿,真当马爷的血是无根水,随便取吗?老子攒这点童子红容易么!
真是疼死我了。
他越想越窝火,后槽牙咬得咯吱响:敢说你马爷爷是“童子鸡”?你马爷爷这叫元阳未泄,正经的纯阳!
可这些话,也只敢在肚子里转悠,脸上还得装孙子。
不过再看那半两钱,吃了马豆豆的童子血,跟个死胎似的,也是毫无动静。
就连马豆豆的血都没用!
众人眼神渐渐凉了下来,屋里气氛比停尸房还冷。
彪哥脸色阴得能滴出尸水来,心里头翻江倒海:莫非是我看走了眼?这根本不是定千钧?
白瞎了这些年的踩阴功夫。
金老黑烦躁得直薅头发,抬脚就把条凳踹出老远,满脸写着失望。
马豆豆忍不住,又小心翼翼地说道:“各位大哥,咱们别在这瞎折腾了,要不还是赶紧想想,别的办法吧!”
话音未落,异变陡生!
马豆豆那滴血,突然在钱面上“滋滋”沸腾起来,活像浇在了烙魂铁上。
血珠里窜出九缕青烟,在空中扭成个九宫格,每道烟柱子顶端,都顶着个模糊的鬼脸,正对应着九星盘上的方位!
“我的亲娘哎!”他腿一软,差点跪下去。
难道,我的血真能用吗?
看见自己那滴血里,分明有根金丝般的细线,正往钱眼里钻,像条“血蜈蚣”在找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