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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什么？”秦鹤也问道。
慕舒桐起身，避开他的目光，说道：“我饿了。”
她捡起地上秦鹤也的衬衫穿在了身上，向餐桌走去。
刚才准备好的食物早就冷了，慕舒桐也不在乎，着急地向嘴里塞炸鸡块。
秦鹤也急忙拦下来，说道：“别吃了，我叫人送了新的过来。”
慕舒桐哪里肯等，直接塞了满嘴，说道：“那要等很久的……”
秦鹤也拿她没办法，看着她兔子一样嚼动的嘴巴。
慕舒桐喝了口红酒，状似不经意地问道：“事情忙完了？”
“嗯，暂时忙完了，”秦鹤也说道，“环保组织这两天就会递交一份新的生物物种名单。”
慕舒桐瞥了他一眼说道：“我猜新的名单上会出现几种之前从未出现的物种。”
秦鹤也笑了，说道：“越多的珍惜动植物被发现，这片区域的价值就会更高，将来的收益也会更大。”
慕舒桐拨弄着盘子里冷掉的牛排说道：“可如果出现的物种不适合环境开发，这个项目就做不下去。”
秦鹤也胸有成竹，举起杯子碰了碰她的，斩钉截铁地说道：“绝对不会。”
慕舒桐了然，什么环保组织勘察，什么新的物种名录，都是在秦鹤也的掌控之中，他说有就有，他说没有就没有。
这一切，他早就算计好了。
她嫣然一笑，举起杯子，说：“祝你成功。”
这一夜，对秦鹤也来说像是一个奇遇。
早上醒来，他身边空无一人，连慕舒桐的车都没见了。
只有一张纸条留言，告诉他——
有事，先走了。
“这个臭丫头……”
秦鹤也捏着那张纸条，莫名有种被人戏耍的感觉，偏偏又觉得很惬意。
他成了聊斋里偶遇神女狐妖的书生，一夜缠绵后，昨夜的女子翩然而去，只有他一个人留在山中回味无穷。
秦鹤也没办法，只能等着司机来接。
回到天寰总部的办公室里，他又换了身衣服，昨天那一套被弄得脏兮兮，衬衫上还被慕舒桐沾上了牛排酱汁。
想到昨晚……
秦鹤也不由得笑起来。
他还在想着，办公室的门忽然被人推开，方子珊戴着墨镜冲了进来。
新来的助理跟在后面匆忙解释：“秦总，方小姐非要……”
秦鹤也脸上的笑意消失，他对着助理摆了摆手。
助理识趣地走了出去。
“我说过，不要随便来天寰，你还闯进我的办公室。”
方子珊瞥了一眼门口，转过脸来摘下了墨镜，一张泫然欲泣的脸，楚楚可怜。
“鹤也，我有什么办法，”方子珊捂着嘴，“我能怎么办……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秦鹤也一头雾水：“你说什么？”
方子珊拿出手机，递到了秦鹤也面前。
手机屏幕上，赫然是秦鹤也跟慕舒桐昨晚在山中民宿约会的场景，连泳池边两人的对望都拍得清清楚楚。
他向后翻了翻，跟拍的人竟然是从慕舒桐进天寰就开始拍的。
秦鹤也放下了手机，问道：“你又找人跟拍舒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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