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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份悲痛并未给陈天宇太多沉溺的时间。次日清晨,他刚洗漱完毕,就见萧遥和墨如玉一前一后走进府中,两人面色凝重,眼底的红血丝清晰可见。
“二哥。” 墨如玉声音沙哑,刚开口眼圈就红了,“有件事…… 我们必须告诉你。”
萧遥深吸一口气,从怀中取出一份名单,递到陈天宇面前。纸张上的字迹潦草而沉重,每一个名字后面都画着一个鲜红的 “亡” 字。“这次战役,江湖人士死伤惨重,死了大半……” 他顿了顿,声音艰涩,“静一门的七杀道长、戎须道长贾清,还有许震、常欢…… 他们都没能回来。”
“什么?” 陈天宇接过名单的手猛地一颤,纸张险些掉落在地。三叔公的死已经让他心如刀绞,此刻看到这些熟悉的名字,更是雪上加霜。他看着名单上的名字,脑海中瞬间闪过与他们相处的画面 —— 七杀道长在静一门给他讲解道家心法时的用心,贾清道长煮茶论道时的温和,许震和常欢这两位大叔更是陈天宇最早认识结交的朋友,他们从不见外,把自己的一技之长都传授给了他…… 这些鲜活的身影,如今却成了名单上冰冷的名字。
“怎么会……” 陈天宇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想起自己离开常乐镇之前,还曾与许震和常欢约定日后再喝一场,可如今,这个约定再也无法实现了。
墨如玉红着眼眶补充道:“他们…… 都是为了抵挡魑魅,被魑魅围攻…… 最后力竭而亡。静一门和丐帮的弟子找到他们遗体时,甚至已经是面目全非了。”
陈天宇沉默着,指尖用力掐进掌心,他后悔没能彻底杀死罗睺,直到传来刺痛才勉强稳住情绪。他知道,此刻不是悲伤的时候,三叔公、七杀道长、许震他们,这些逝去的前辈和亲友,都需要一场体面的葬礼。
接下来的大半个月,陈天宇几乎没有片刻停歇。他先是在陈府为三叔公陈亦德举办了葬礼,陈家上下挂满白幡,族人们身着麻衣,哭声在府中回荡。陈墨亲手为自己的父亲整理遗容,看着他安详却苍白的面容,想起小时候的点点滴滴,眼泪终于忍不住滚落。他将三叔公生前最爱的那柄长刀放在灵前,低声道:“父亲,您放心,我会守护好陈家,守护好邺城。”
看着陈墨和白婉霜悲痛欲绝的样子,陈天宇叹了口气,面对陈墨,论辈分,自己该叫他一声堂叔叔,但是陈墨年纪实则比陈天宇要小,所以私底下陈墨都管陈天宇叫哥哥,这个家族中一开始唯一对自己热心的人,实在恨不起来,当然陈天宇也知道事到如今再去怪罪一个年轻人也没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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