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李长生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听说你们在找我？”
王三哈哈大笑：“找你？我们是要你的命！兄弟们，上！”
十几个人同时朝李长生扑来，刀光剑影在院中闪烁。
但下一刻，所有人都停住了。
李长生站在原地没动，但他手中的刀已经出鞘又归鞘。院中的十几个人，全都保持着扑击的姿势，但脖子上都出现了一道细细的血线。
“这…这不可能…”王三瞪大眼睛，随即重重倒地。
其他人也相继倒下，直到死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李长生环视一圈，确认没有活口后，转身离开了院子。
王三一伙人的死很快震动了全城。
“听说了吗？王三那伙恶霸全死了，一夜之间死得干干净净。”
“还有醉花楼的刘老鸨，也被人一刀杀了。”
“这是报应啊！这些人作恶多端，终于有人收拾他们了。”
街头巷尾都在议论这件事，有人害怕，有人叫好，但更多的是好奇究竟是谁做的。
李长生回到破庙时，发现爷爷正靠在墙边，脸色比昨天更差了。
“爷爷，你怎么了？”李长生急忙上前查看。
“没事，就是老了。”老人勉强笑了笑，“城里的事我都听说了，是你做的吧？”
李长生没有否认。在爷爷面前，他不想撒谎。
“爷爷不怪你。”老人伸手摸了摸李长生的脸，“那些畜生该死。只是…”
“只是什么？”
“长生，爷爷担心你会迷失在杀戮中。”老人咳了几声，“报仇可以，但不能让仇恨吞噬了你的心。”
李长生沉默了。这几天的杀戮确实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痛快，那种亲手了结仇人的感觉，比什么都要来得直接。
“爷爷，我会注意的。”
“好孩子。”老人点点头，“对了，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昨天有个官差来过，说是州府的人要见你。”
“州府的人？”李长生皱眉，“见我做什么？”
“不知道。那官差说，如果你回来了，就让你去州府衙门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