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定下三月里成亲的贺佳宜,不得不又要因为国孝而搁置着。
贺家最近日日都有人前来上门讨债,贺佳宜只盼着国孝早日除去,她好嫁给安远侯爷才可。
“开门,开门,把贺覃交出来!他丫的欠我们两千两银子的赌债,想赖没有这么容易。”
贺佳宜听到门口债主的声音。
她心慌不已。
院子里传来了柳秀秀恨铁不成钢的声音道:“贺覃啊贺覃,你怎么又去赌了?这两千两银子我们怎么拿的出来,别说是两千两银子?我们连二百两银子都没有啊!”
贺覃跪在地上道:“娘,救救我,救救我!”
柳秀秀道:“娘是想要救你,可怎么救啊?娘这身上统共就只有五十两银子了,这家里是入不敷出了。”
贺覃道:“五十两银子……五十两银子也好。”
贺覃从柳秀秀身上掏着银子,“娘,我一定会将五十两银子变为五千两银子的,娘,你把我银子给我!”
柳秀秀看着跟前的贺覃,多少后悔,为了这个儿子把她的锦兰卖给了沧州富商。
柳秀秀都不知锦兰在沧州富商家中过得是什么日子,她一个长安侯府千金,怎能受得了沧州的穷困。
柳秀秀见着贺覃要抢走唯一的五十两银子,她紧紧地将荷包握紧在了手中,“覃儿,你不能将这钱给抢走!”
贺覃道:“让开!今日我肯定能有运道把五十两变为五千两的,快给我!”
贺老夫人听到争执声出来道:“柳秀秀,你快把银子给覃哥儿了,这覃哥儿可是我们家唯一的根,你是真要看着他死在那些讨债鬼手里吗?”
柳秀秀道:“娘,我这里统共五十两,用完就真的一文钱都没了,我已经将可以变卖的都变卖掉了。”
贺老夫人道:“给覃哥儿吧,让覃哥儿再去试一试。”
柳秀秀道:“我不给!”
柳秀秀落着眼泪道:“覃哥儿已经将他双生妹妹的卖身钱赌输了,我可怜的锦兰自从走后,一封信都没有回来过,这是唯一的银两,绝对不能给覃哥儿!”
贺老夫人沉声道:“柳秀秀,你可别忘记了,你能够做这几年的永兴侯夫人,全是仗着你生了一个覃哥儿而已,否则你以为你配做我儿的夫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