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登上那位子不是一样?”
长公主一脸漠然,全然不像在谈论她的祖宗基业,侄子侄孙。
仿佛在说一群蝼蚁。
“这天下总会乱的,不是今年就是明年,人总是要死的,不是今天就是明天,总有一天会死。”
“至于赵家天下,往上算上几百年,赵家也只不过是个卖草鞋庄稼汉。”
长公主又翘起二郎腿,晃了晃,慢慢悠悠地啜了口茶。
林霜晚冷眼看她,像那院子晒太阳的七老八十的老太太一般眯着眼。
重新取了茶叶,换上新茶。
长公主口口声声说不关心,不在乎,可若当真不在乎,她又何必搞那么多的事情?
长公主也不在说话,专心看着林霜晚洗茶,冲茶,闻香,分茶......
周六觉得今天他的二哥很不对劲,算着散衙,他守在门口等着萧以琛。
远远看着萧以琛一路开着轮椅,一路打着呵欠。
周六连忙窜了过去,仔细打量萧以琛:“二哥,你看你这眼黑的,怎么啦?”
“就是昨晚夜御七女也不至于这样吧?难道是嫂子罚你跪搓衣板了?还是出什么事了?”
“能有什么事?”萧以琛又打了个呵欠。
“就是昨晚上,你那表哥闹腾的。”
“我累了,要回府睡觉,有空再聊。”
萧以琛呵欠一个接一个,眼泪都流了出来,开着轮椅绕过周六,就要回府。
周六一把扯住萧以琛的衣袍:“二哥,咱们是兄弟,刚才你说我表哥闹腾的是怎么回事?”
“走走走,弟弟请你去喝酒,我已派人去请了云水间漫漫给你唱曲,让翩翩跳舞,让二哥松泛松泛。”
萧以琛被周六扯得不耐,不情不愿地开着轮椅跟着走:“周小六你松手,这么多人,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等下传出小爷跟你断袖,你嫂子生气了我跟你没完!”
“断袖?”周六笑了。“二哥,你若是不介意,我倒是愿意跟你断一断。”
萧以琛气笑了:“滚犊子!别扯着小爷了,你看看,这里到处都是刚下衙的人。”
“你愿意小爷还不愿意呢!小爷去还不行么!”
“你管别人做什么,谁爱看让他看个够。”周六说着与沉云一起将轮椅抬上马车,直奔云水间。
到了云水间,萧以琛整个像个面人似的,软在榻上,一杯接一杯的喝酒,心不在焉的。
“二哥,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有什么事情你就跟我说呗,你要是不告诉我,我就不让你回去,让嫂子独守空房!”
说罢又转头对柳漫漫和翩翩她们:“你们怎么回事?以往不是都很会侍候人的吗?怎么今天这么没有眼力见!”
柳漫漫和翩翩连忙上前,要给萧以琛捏肩捶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