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周氏低着头,弓着腰上前,朝周晋氏恭敬行礼:“妾身见过二夫人,见过族长。”
周晋氏:“脸怎么肿了?”
顾周氏忍不住哭了起来:“求二夫人、族长为妾身做主啊。侯爷娶了美妾就拿妾身出气,还纵容四媳妇陷害大郎。族长啊,汝阳侯的名声都被白欢小贱人败坏了啊!”
族长蹙眉:“老大啊,顾氏一族,你的爵位最高,你若名声受损,我们全族名声都受损啊。”
顾侯气死:“休听这蠢妇胡言。她犯了七出之条,设计让大郎侵犯老四媳妇,罪大恶极,我不将她送官府,就是给范阳周氏面子了。你们来的正好,我正要休了这毒妇,你们正好做证。”
对顾周氏,他已完全没了耐心,更迁怒于范阳周氏瞧不上他,给他弄个愚妇糊弄他。
此时,他懒得给范阳周氏面子了。
范阳周氏和族长没反应过来,两人异口同声:“休妻?”
赵氏夫妇也呆住,万一顾周氏休了,没人认先前的纳妾亲事,那聘礼还能不能退回啊?
顾周氏吓到了,赶紧爬过来,扯住顾侯的袍子:“侯爷,您不能休妾身啊,妾身一心为侯府操劳几十年,您不能这样对妾身啊。”
顾侯厌恶地抬脚就踹:“拿开你的脏手。”
顾远舟忍不住了:“父亲,母亲娘家人和族长都在,请您尊重下母亲。”
顾侯斜他一眼:“你还认这个母亲是吧?那好啊,我休了她,你养她,不要让她再嚯嚯我侯府了!”
“父亲!这是我们的家事。”
顾远舟顾不上手疼,朝周晋氏和族长行礼:“今日侯府出了点事情,不如长辈们改日再来?毕竟,顾氏与周氏乃姻亲,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二夫人,族长,二位长辈说是不是?”
虽然,他痛恨母亲不计后果的做下损人不利己的事,但他很清楚,万一顾周氏被休,他再无法与郡主修复感情,他这辈子就完了。
他要成为世子,要继承侯爵,就要先保住母亲的地位。
周晋氏看了眼赵氏夫妇:“吾今日来,只为说清楚一件事。之前侯夫人托我们为侯爷纳妾,将柳氏纳入门为妾,后柳氏莫名去世,柳家又遭天灾,我们闻讯深感痛惜。这次侯夫人再次请我们为侯爷选妾,我们周氏拒绝了的。”
“为此,赵氏夫妇寻到我们,我们自然不能坐视不理。吾来就是说句公道话,若无女可嫁,赵氏夫妇给侯府的聘礼,理应全数退还。今日三口六面讲清楚,往后,汝阳侯府的事情我们一概不管,皆与我们无关。赵氏也不用再寻我们。”
赵氏夫妇急了:“你们都不管,汝阳侯骗我们钱财,我们定要告上衙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