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安急了,使劲拍门,门外的侍女一脸无奈,又不敢说话,只好避得远远的。
不一会儿,安王妃来了。
门一开,淮安就委屈的哭着扑进母妃的怀里:“娘,女儿差点就被玷污了。您和父王都没人关心我。呜呜呜,我没人疼了。”
安王妃心疼的抚摸着她的背:“谁说的。你父王不是替你出气了吗?娘本想马上去汝阳侯府接你的,可你父王说,让你散散心,等你想回来了自然回来了。娘只好忍着。谁知道你在外面疯了这么些天才回。”
淮安噙着眼泪,瞪着母妃:“父王真的为了杀了顾远舟?”
安王妃沉了脸:“小小蝼蚁,竟敢欺辱我儿,自然要杀他。让他就这么死了,真便宜他了。”
淮安心情好了些,抱着母妃的腰撒娇:“母妃,父王说姨母要替女儿指婚,女儿可不愿意盲婚哑嫁。”
安王妃无奈:“顾远舟不是你自己选的?姨母为你指婚难道还会害你不成?”
淮安扭着腰:“我就不。那些个公子哥我一个都看不上,我不要嫁。”
“你都多大的人了?等到你年纪大了,就寻不到好的了。”
“我就不!”淮安推开母妃,嘟着嘴:“我要自己选郡马,否则,宁愿终身不嫁。”
安王妃笑:“好好好,让你姨母给你挑七八位年轻才俊,让你仔仔细细选。”
淮安本想说就选顾远怀,可想起刚才父王对他的态度……
她还是先不要开口,找机会与白姊姊再合计合计,何况,白姊姊与顾远怀是否和离还说不好呢。
……
子时。
白欢跟着董奕去了刑部大牢边上的义庄。
四周漆黑一片,一阵阵寒风吹过,阴森森的。
白欢本以为自己胆子已经很大了,可站在黑洞洞的义庄门口,总感觉凉风往脖子里灌。
不一会儿,从黑暗中出现两个人。
董奕对来人颔首:“马郎中,阎仵作,这位是白娘子。”
两位与白欢见礼,白欢回礼,飞快打量两位。
马郎中是刑部司的郎中和阎仵作她是第一次见,都不熟悉,仵作并非官府正经职务,日常多数接殇葬的伙计,待官府有差事便叫过来应差。
不过这位阎仵作有点太单薄了些,身姿纤细,肌肤雪白。穿着本白棉布圆领袍子,还带着白色交领围巾,将脖子掩盖得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