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最让人头疼的是伤病问题,特别是城中肆虐的疟疾,若不能及时消除,只怕城中所有人都要被感染,最后成为死城一座。好在易林发现了伊州都护府的药房里还留下许多药材,于是他开始学曾经看过的书籍上的方法研制医治疫疾的药方。另一方面,长孙霖开始训练新军,尽可能地提升他们的战斗力。
易林照样画葫芦,在病人中召集志愿者,将感染疟疾的人分为几类,用不同方式的药方进行医治,记录病人的反应,最后取长补短,不断调整药方,总算找到了治疗疟疾的办法。但是疟疾的传染性极强,很多病人在症状减轻甚至康复之后,却很容易复发。病情在城中反反复复,很是折磨人,搞得人心惶惶,不少复发的病人最后竟然自暴自弃起来,在病痛的折磨下,自寻短见。
疾病不可怕,可怕的是疾病消除不尽,像诅咒一样如影随形,正侵蚀人们的意志。
易林也很是沮丧,疟疾虽然能治好,但传染源却始终没有消失,药方根本就是治标不治本。
长孙霖更是愁眉苦脸,提着一壶酒便去找正在苦思冥想的易林,想要借酒消愁。
一碗老酒下肚,辣喉烧肚,呛得的易林直皱眉头,啧啧叹道:“这西北酿的青稞酒可真够烈的!”
长孙霖也不用碗,提起酒坛,就着坛口便仰颈咕噜咕噜灌了几口,溢出的酒水顺着她修长的脖子滑落润湿衣领。她那爽朗美丽的神态,竟然让易林一时之间看呆了。
长孙霖豪迈一笑道:“我从小就跟着御林军南征北战,什么酒没喝过,这酒不算什么。突厥人的酒才是最烈的呢。在军队里当兵的那个不喝酒,说句不好听的,这衣服里的汗水和酒水,还不知道那个多一点呢。”
易林笑道:“酒可真是个好东西。”
长孙霖盘坐在地上,看着柱子,举起酒坛道:“可不是么。酒能壮胆,酒能消愁。”
易林看着一滴酒水沿着长孙霖轮廓分明的下颌线流入衣领,若有所思,忽然一跃而起,兴高采烈地道:“将士们百病不侵会不会和酒有关?我知道怎么彻底消除疟疾了,就用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