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潆棠轻轻打开盒子——里面安安静静的躺着一把漆黑的短刃,刀柄上刻着歪歪扭扭的海棠花纹,末端还镶着一块墨玉,煞是好看。
“我画了好久的图纸呢!”她献宝似的把短刃往陈情手里塞,偷偷的说道,“这可是最好的黑精铁打造的,我求了我哥哥好久,他才给我的。”
一旁的温延珏瞪大了眼睛,手里的酒囊“啪嗒“掉在地上:“你不是说你自己防身用的吗?我才把仅剩的一块黑精铁给你了。”
“陈情是我的护卫啊!给他不就是相当于给我防身吗?!”小丫头理直气壮地打断,转头对陈情眨眨眼,“你试试趁不趁手?”
“这...”陈情在温延珏愤懑的注视下,呆滞的接过盒子,刀柄上的花纹虽然稚拙,但能看出是精心雕刻的。他轻轻抽刀出鞘,寒光乍现——确实是把好刀,黑精铁的质地均匀细腻,刃口锋利,在篝火下泛着冷冽的光。
时杳杳看着刀柄上的图案,越看越觉得眼熟,总感觉在哪见过,但一时怎么也想不起来。
“怎么样?”温潆棠眼巴巴地望着他,小脸上写满期待,“我特意让铁匠把刃口磨得锋利些,虽然比不上你原来的佩刀......”
陈情挽了个刀花,重量刚好,握柄的弧度也贴合手掌。他点点头:“很好用。”
温延珏在一旁酸溜溜地哼了一声:“那可是上好的黑精铁,整个砚潼国都找不出几块......”
“还有那块墨玉,足够买下半个边境小城了!”
“哥!”温潆棠立刻像只炸毛的小猫,叉腰瞪过去,“你怎么这么扣,难怪娶不到媳妇!”
温延珏一口酒呛在喉咙里,剧烈咳嗽起来:“死丫头!谁教你说这些的!”
......
“哈哈哈哈哈!”红绡看到温延珏吃瘪的模样,在灵棠上笑的花枝乱颤。
陈情皱着眉从楼上走到庭院中,还以为哪家的狗发了情,抬眼一看,果然是红绡那个疯女人。
“呦,睡醒了。”红绡趴在灵棠枝干上,冲陈情扬了扬下巴。
“很难不醒吧...”陈情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凌晨五点。
这个疯女人,足足在这守了一夜。
“你错过了美女救英雄的一幕,会不会很失望?”红绡从树上一跃而下,靴子踩进井水中发出清脆的声响,“你猜美女是谁?英雄又是谁?”
“无聊,”陈情低头看了一眼井水中的景象,就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然后他光着脚朝着灵棠走去。
灵棠枝干上的银色纹路还没有完全消失,万顷流苏也没有枯萎的迹象,也就意味着灵棠打开的时空错隙还没有彻底关闭,时杳杳还会在前世里待上一段时间。
“应该能撑到他们...到虞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