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河青把枪拿起来,下意识看了里屋一眼。
陆川压低了声音说道:“这是留给你防身的,你到下面去走访或者工作,最好白天去,与人结伴,走大道。只要天一擦黑,无论如何不能在外面行走。”
陆河青知道轻重,将枪塞进后腰,连连点头。
“有解决不了的麻烦,这边也有电话。打不通的话,先尽量拖,然后让人骑马给我送信。”
陆河青一一应下。
陆川归队时间也挺紧张,两人暂时休整一宿后,还雇了胡力的驴车,拉着两人继续往西。
路越来越难走,越来越荒凉,脚下的土地渐渐变成了半沙半石。
寒风里夹杂着沙子,打在脸上像上了锉刑一样。
苏念将手揣在袖子里,把脸整个儿埋进围巾里。
走到一半的时候,苏念突然听到有人喊了一声,“陆营长?”
她像一只从冬眠中缓缓醒来的乌龟,慢慢把头从围巾里拔出来。
眼睛一转,就看到了乌蒙蒙的风沙里,那个甩着两根麻花辫,像燕子一样扑棱着翅膀飞过来的姑娘。
燕子姑娘满脸欢喜,扶着驴车,用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陆川,“陆营长,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苏念下意识看了陆川一眼:这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