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我来到一排湿乎乎的石墙前,浑然天成的石墙拥有嶙峋的外形和粗犷的线条,给人视觉冲击。我仔细触摸石墙,冷冽的寒气从缝隙中涌出,随后抱着试着的心态选定了一块石墙,接着说出了莱维雅不久前告诉我的口令“坚硬蛇皮”。
眼前的石墙骤然出现了一道石门,我长舒一口气,成功进入了地窖。
落地窗外的湖水拍打着玻璃,将幽绿的湖光洒进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天花板垂下数条链条连接的圆灯,灯群亮着的光与一座雕刻精美的壁炉台里燃烧的火光都无法与湖光争夺瞩目。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神秘而独特的气息,仿佛时间在这里都变得缓慢而深沉。整个空间充满了奢华与精致的元素,不失阴森和神秘的色彩。
我观察四周,分辨两边寝室的入口,随后潜入了法拉利·罗曼所在的男生寝室。
天花板上悬挂着几盏铁制的吊灯,灯光昏黄而摇曳,营造出一种幽暗的氛围。吊灯的形状类似于蛇的形态,蜿蜒曲折,仿佛随时都会活过来。四张精致雕花的黑檀木床,床头刻有斯莱特林的徽章。帷幔上同样绣着银蛇图案,在灯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没有过多的时间让我耗费,我随即搜寻,希望能找到法拉利·罗曼拿走的粉色日记本。
蜡烛台里的油脂随着时间累积,我扫视书桌上的物品,羽毛笔和墨水瓶都是正常的用具,堆叠的书籍下有一封信,信件的外封打了一个巨大的蝴蝶结,像极了科林的作风。我翻找书桌的抽屉,终于在抽屉里的夹层中找到了粉色日记本。
看来科林说的没错,法拉利确实反常,那时他拿走的日记本正是属于维达忒弥斯·罗齐尔的。
我再次查看钟表,指针如我所料即将指向复方汤剂失效的最后时刻。收起日记本后,我迅速地走出寝室,来到了公共休息室。
不知哪里吹来的一阵凉风惹得我汗毛竖起,手臂上的红色斑疹愈发地瘙痒,催促着我趁现在无人的时候赶快离开。我只好胡乱地将校袍的帽子盖在头上,以免逐渐变成金色的头发让我露出马脚。结果没有走多几步,因为没有留意脚下,我撞上了雕刻纷繁花纹的桌脚。我疼得差点痛呼,碍于模仿法拉利·罗曼沉稳的形象而忍了回去。
只是短暂停留在弯腰的那一刻,我的视野里出现了意想不到的状况。
一双黑色漆面的皮鞋赫然出现在我的眼前,那漆面倒映着我的脸,那副惊讶又恐慌的表情在上方的人说出一句话的时候,如皮鞋的褶皱变得更为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