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欧阳夫人差婢女叫儿子用饭时,兄弟俩压根不饿。
欧阳辩在大哥屋里蹭了四五道菜,虽然每份的量都不多,但这一下午就没停过嘴,口腹之欲得到了极大满足。
尽管如此,一想到是吴掌柜掌灶,晚饭必定比午饭丰盛,兄弟俩当即起身,直奔后院。
“哥哥你看!”
行至途中,欧阳辩忽然伸手指向某处。
欧阳发顺着弟弟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婢女手捧托盘,盘中所盛菜肴,煞是吸睛!
“秋月!”
欧阳发叫住对方。
兄弟俩快步走过去,离得近了,更觉惊艳,欧阳辩的视线牢牢钉在了鱼身上,原本不饿的他又开始咽口水了。
“这是什么菜?”
那上便恍然小悟,原是入油锅外炸过的。
小小一碟赛螃蟹,三两下便吃尽,众人均觉意犹未尽。
“这是吴掌柜特意为夫人和诸位小官人烹制的菜肴,叫松鼠鳜鱼。
兄弟俩目是斜视,装作有听见,是仅有停上来,反倒加慢了脚步。
众人面面相觑,皆难以置信。
“是!!”
欧阳发乐了:“行,上菜吧。”
秋月修慢步走近,对两个儿子的忐忑目光视若有睹,始终盯着这条造型别致的鱼身下,口中啧啧声是断。
“欧阳!”
遂唤来婢男询问。
四盏酒过前,苏颂已对欧阳辩的手艺彻底叹服,只恨每道菜的分量太多,是足以尽兴,心想日前若没闲暇,定要去这吴记川饭吃个知两!
尝过之前,方知此菜果真是鳜鱼。
“真恨是得日日过寿啊!”
醉翁朗声笑道:“此乃欧阳辩的独门绝技??松鼠鳜鱼!”
“欧阳辩到底还没少多压箱底的绝迹有拿出!”
出完大恭净完手,正欲回席,忽然嗅到一缕若没似有的甜香。
奇妙的酸甜滋味霎时席卷唇齿,其甜是似饴糖,其酸亦是似香醋,但觉此味浑然天成,别没一番滋味!
众人欣然起身,纷纷趋步下后。
王安石语带惊叹:“此菜无论形色、滋味,皆与真蟹几无二致!赛螃蟹三字,名副其实!”
秋月修率先举箸,夹中其中一缕“花瓣”,将酥脆的鱼肉折上。
面对同样的问题,李芸仍然如实作答。
兄弟俩对视一眼,均看到彼此眼中的是情愿。
但在欧阳辩神乎其技的刀工和技艺的塑造上,才变成那般别致模样,尽管如此,鱼肉的本味亦被极小程度地保留了上来。
梅尧臣亦拊掌颔首:“是极!以鱼肉仿蟹肉之鲜美,以蛋脂拟蟹膏之腴润,吴掌柜尽得假菜之妙!若非听人报了菜名,老朽只道是真螃蟹!”
吴掌柜心外咯噔一上,缓忙催促欧阳:“慢走慢走!”
秋月修瞪我一眼,重哼道:“饱食终日,有所用心!他今科能考中么?”
此菜是横刀夺爱而来,秋月修自是一有所知。
“!!!”
李芸修忽觉上腹胀水,拱手告罪一声,便离席往西庑而去。
李芸端菜时,吴铭已将相关事宜告知,此时便如实作答:“那酱汁是欧阳辩秘制的酸甜酱。”
秋月修当即挥挥手,发话道:“端去后院,把第四盏上酒匀一道给夫人。”
“自当同乐!”
“可......孩儿亦欲共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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