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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转身离去,玄色的衣袍在夜色中划过一道冷冽的弧线。
风染霜站在原地,心神剧震。慕容冷越的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一扇门。风敬亭的被贬,风染霜的“死亡”,刘公公的死,西陲国的刺客,惠妃的兄长……这一切,或许都指向同一个人,或同一个势力。
她走到案前,重新铺开宣纸,用断墨的笔,在纸上写下几个名字:
风敬亭。
惠妃。
西陲国。
刘公公。
她在每个名字之间,画了几道线,最后,在纸的中央,写下了一个大大的“?”。
她知道,真正的棋局,才刚刚开始。而她,不仅要在棋局中活下去,还要找到下棋的人,然后,反杀。
——
四、石桥夜谈与关键证人
第二日一早,风染霜就让秋枫去了石桥,找那位老太监问话。秋枫回来时,神色有些激动:“小姐!老太监说了!三日前深夜,他确实看到一队人,抬着一个‘尸体’经过石桥!”
“哦?”风染霜抬眸,“他看清是谁了吗?”
“没有看清脸,但他说,抬尸体的人,穿着内廷的衣服,却戴着西陲国特有的黑色面罩!”秋枫道,“而且,为首的人,身形很高,走路的姿势,很像……很像惠妃娘娘的兄长!”
风染霜眸色一沉。果然是西陲国的人。
“老太监还说什么?”她问。
“他说,那队人走得很快,而且很慌,像是怕被人发现。他还看到,为首的人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锦盒,不知道装的是什么。”秋枫道,“老太监怕惹祸,就没敢声张。”
风染霜点头,心中已有了初步的判断。三日前,西陲国的人,借着惠妃的名义,伪造圣旨,将风染霜“处死”,然后把她的“尸体”送去乱葬岗。他们的目的,很可能就是为了那个锦盒。
而锦盒里装的,是什么?
她忽然想起风染霜记忆中的一个片段——父亲风敬亭被贬前,曾给过她一个锦盒,让她妥善保管,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交给任何人。那个锦盒,就放在降霜宫的书房暗格里。
风染霜立刻起身,走到书房的书架前,按了一个隐蔽的机关。书架缓缓移动,露出一个小小的暗格。暗格里,果然放着一个锦盒。
她打开锦盒,里面是一枚玉佩,玉佩上刻着复杂的纹路,像是某种密码。除此之外,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行字:“西陲秘道,关乎国运,慎之。”
风染霜心中一震。西陲秘道?
她忽然明白了。风敬亭的被贬,很可能就是因为他发现了西陲国的一个秘密——一条通往南夏京城的秘道。而西陲国的人,想要杀人灭口,夺取这枚玉佩,毁掉秘道的证据。
而风染霜的“死亡”,就是这场阴谋中的一环。
她收起锦盒,眼神变得锐利。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西陲国,指向了惠妃的兄长。
但她还需要一个关键的证据——证明惠妃知情,甚至参与了这场阴谋。
她想了想,对秋枫道:“去驿馆附近,盯着惠妃的兄长。看看他今日会与谁见面,做什么。”
“是,小姐!”
秋枫刚走,李德全就来了。他带来了一个消息:“娘娘,刺客招了。”
风染霜抬眸:“他说什么?”
“他承认自己是西陲国的杀手,是惠妃的兄长派他来的。”李德全道,“他说,他们的目标,是一个锦盒,锦盒里有西陲秘道的地图和密码。惠妃的兄长,想要毁掉秘道的证据,同时,借着风丞相被贬、娘娘‘死亡’之事,挑起南夏与风家旧部的矛盾,从中渔利。”
风染霜点头,与她的判断一致。
“那惠妃娘娘呢?”她问,“刺客有没有说,惠妃娘娘是否知情?”
李德全摇了摇头:“刺客说,他不清楚。他只听惠妃兄长的命令。”
风染霜沉默片刻。惠妃是否知情,现在还不能确定。但无论她是否知情,她的兄长都已经卷入了这场阴谋,而她,作为西陲国的公主,南夏的惠妃,注定无法置身事外。
她对李德全道:“李总管,烦请你立刻禀报皇上,就说刺客已招,供出西陲国的阴谋。同时,恳请皇上下令,软禁惠妃的兄长,彻查驿馆,寻找秘道的更多证据。”
“是,娘娘。”李德全躬身退下。
风染霜走到窗边,望着驿馆的方向。她知道,接下来,就是与西陲国的正面交锋了。而这场交锋,不仅关乎她的性命,关乎风家的清白,更关乎南夏的国运。
她不能输。
——
五、摊牌与反转
第三日,朝堂之上,慕容冷越当众宣布了刺客的供词,以及西陲国的阴谋。满朝文武哗然。西陲国的使节脸色惨白,连连否认。
惠妃的兄长,被当场软禁。驿馆被彻查,果然找到了一些与秘道相关的图纸和信件。
证据确凿。
慕容冷越下令,将西陲国的使节驱逐出境,同时,加强边境戒备,严查西陲国的异动。
后宫之中,惠妃被禁足于长乐宫,等候发落。孟妃和燕妃吓得魂飞魄散,再也不敢招惹风染霜。
降霜宫,终于恢复了平静。
风染霜坐在庭院的石凳上,看着满园的花草,神色平静。秋枫兴奋地跑过来:“小姐!皇上太厉害了!西陲国的人被赶跑了,惠妃也被禁足了!我们终于安全了!”
风染霜笑了笑,却没说话。她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平静。西陲国不会善罢甘休,而惠妃的背后,或许还有更大的势力。
她正思忖,李德全又来了。他带来了慕容冷越的口谕——让她去养心殿,议事。
风染霜起身,跟着李德全前往养心殿。
养心殿内,慕容冷越坐在龙椅上,神色凝重。殿内,还有几位重臣,包括兵部尚书、御史大夫、宗人府宗令。
“风氏,你可知罪?”慕容冷越开口,语气平静。
风染霜微微一怔,随即躬身:“臣妾不知。臣妾何罪之有?”
“你私藏西陲秘道的玉佩,知情不报,此乃欺君之罪。”慕容冷越道。
风染霜心中一凛。她没想到,慕容冷越会在这个时候,翻旧账。
“皇上,臣妾并非知情不报。”风染霜道,“臣妾也是昨日才知道锦盒里的玉佩,关乎西陲秘道。臣妾本想今日禀报皇上,却没想到皇上先召臣妾前来。”
“哦?”慕容冷越挑眉,“你如何证明,你昨日才知道?”
风染霜抬眸,直视他的眼睛:“皇上,臣妾的父亲风敬亭,在被贬前,曾叮嘱臣妾,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将锦盒交给任何人。臣妾一直谨遵父命,从未打开过锦盒。直到昨日,臣妾怀疑锦盒与自己的‘死亡’有关,才打开查看。”
她顿了顿,补充道:“皇上,臣妾若真的知情不报,为何还要协助皇上,查出西陲国的阴谋?为何还要将锦盒交出?”
她的话,合情合理。几位重臣也纷纷点头,面露疑色。
慕容冷越沉默片刻,道:“你交出锦盒,是为了自保,还是为了风家?”
“为了公道。”风染霜道,“臣妾只想证明,风家并非通敌叛国之辈。臣妾的父亲,是忠臣。”
她的语气很真诚,眼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慕容冷越看着她,眼神复杂。他知道,风染霜说的是实话。但他心中,对风家的忌惮,并未减少。
他忽然开口:“朕可以饶你欺君之罪。但你需答应朕一件事。”
“皇上请说。”风染霜道。
“朕要你,嫁给秦将军的儿子,秦昭。”慕容冷越道。
风染霜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震惊。秦昭?秦将军是南夏的开国功臣,手握重兵,与风家素有嫌隙。慕容冷越让她嫁给秦昭,分明是想利用秦家,牵制风家的旧部。
这是一场政治联姻。
风染霜心中冷笑。她怎么可能任人摆布?
但她面上,却不动声色:“皇上,臣妾已是皇贵妃,岂能再嫁他人?这于礼不合,于法不容。”
“朕可以废黜你的皇贵妃之位,贬为庶人。”慕容冷越道,“这样,你便可嫁给秦昭。”
风染霜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冷意:“皇上,您这是要赶尽杀绝吗?”
“朕只是为了南夏的安定。”慕容冷越道,“风家旧部众多,若不加以牵制,日后必成大患。你嫁给秦昭,既能安抚秦家,又能牵制风家旧部,这是两全其美之事。”
风染霜沉默片刻,忽然笑了:“皇上,臣妾有一个更好的办法。”
慕容冷越抬眸:“哦?你说说看。”
“臣妾愿意前往边疆,劝说父亲,让他安心流放,不再干预朝政。”风染霜道,“同时,臣妾愿意将锦盒中的玉佩,交给皇上,由皇上处置。这样,既不用废黜臣妾的封号,也不用联姻,就能安抚风家旧部,稳定边疆。”
她顿了顿,补充道:“皇上,臣妾只求一个安稳的生活。只要皇上答应臣妾,臣妾愿意从此不再过问朝政,不再参与任何纷争。”
慕容冷越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他没想到,风染霜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前往边疆,劝说风敬亭,交出玉佩——这确实是一个更好的办法。
他沉默了很久,道:“好。朕答应你。”
风染霜心中松了一口气。她知道,这是她暂时能想到的,最好的脱身之计。前往边疆,远离京城的是非之地,她才能真正安全,才能有机会,彻底查清所有的真相。
她躬身:“臣妾谢皇上恩典。”
慕容冷越点头:“三日后,朕会派人送你前往边疆。玉佩,你现在就交给朕。”
风染霜从怀中取出锦盒,递给李德全。李德全接过锦盒,呈给慕容冷越。
慕容冷越打开锦盒,看到里面的玉佩,眼中闪过一丝贪婪。这枚玉佩,不仅关乎西陲秘道,更可能隐藏着更大的秘密。
他收起锦盒,道:“你退下吧。好好准备,三日后启程。”
“是,皇上。”风染霜躬身退下。
走出养心殿,阳光洒在身上,却没有带来丝毫的温暖。风染霜知道,她的宫廷之路,并未结束。前往边疆,只是另一场棋局的开始。
但她无所畏惧。她是王玲,是风染霜。她会用自己的方式,在这场波谲云诡的权谋斗争中,杀出一条血路,找到属于自己的公道与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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