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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选择不支付生命值，让‘王宫的敕命’破坏。”游玄道。
他话音落下，那一纸敕命已虚化成了光点自动消散。
王宫的敕命，如果是现代阉割版的话是没法主动破坏的，每个回合必须强制支付700点生命值...
硬币在游玄掌心静静矗立，仿佛违背了物理法则。风掠过断崖，吹动三人衣角，却无法撼动那枚象征选择与命运的金属圆片。它就那样立着，像一道宣言，像一声无声的战鼓。
“悖论。”宇里亚低声重复，指尖轻轻触碰硬币边缘，感受到一丝微不可察的震颤??仿佛这枚普通的金属，已被某种意志赋予了意义。
韦兰克咧嘴一笑：“我喜欢这名字！听着就像要干一票大的！而且谁会想到，推翻世界秩序的组织，居然是从一枚站不倒的硬币开始的？”
游玄没说话，只是将硬币收回口袋，动作轻缓，如同收藏一件圣物。他低头看了眼卡组，【誓约之骑士?阿波菲斯】的卡片微微发烫，似乎仍在回应刚才那场决斗中撕裂因果的余波。而更深处，一张未曾使用过的卡悄然滑至牌堆上方??漆黑底色上浮现出一座倒悬的钟楼，指针逆向旋转，时间在此处扭曲成环。
【时狱门?零点之前】。
他知道，这张卡不该存在。它不属于任何已知卡包，也不是通过正规渠道获得。它是HIS留下的痕迹，还是他自己意志的具现？抑或……是那个被称作“异常”的集合体，在无数失败的时间线中凝结出的最后一道回响？
“我们得走了。”游玄终于开口，“HIS不会只派一个分身来试探。刚才那一战，他已经确认了我的‘危险等级’。接下来，要么是规则层面的封锁??禁止我进入决斗系统、剥夺卡组权限；要么……就是真正的猎杀者。”
“猎杀者？”宇里亚皱眉，“你是说，还有比刚才那个星图之眼更可怕的家伙？”
“当然。”游玄笑了笑，眼神却冷得像冰，“HIS本身可能只是一个代号，一个执行者的统称。而真正负责清除‘异常’的，是那些被规则同化的决斗者??他们曾和我们一样，试图改变命运，最后却被秩序吞噬，成了维护既定轨迹的刀刃。”
韦兰克挠头：“听上去像是反派量产机啊……不过嘛，”他拍了拍自己的卡组，“只要还能抽卡，我就有翻盘的机会。你说是不是，游玄？”
游玄点头，目光扫过两人：“所以我要问你们一次??加入‘悖论’，意味着你们将不再是普通决斗者。你们的名字会被标记为‘高危个体’，所有官方赛事对你关闭，AI裁判会自动判定你的卡组违规，甚至连日常生活的数据流都可能被篡改。你可能会失去朋友、家人，甚至身份。”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下来：“最糟的情况是，某一天你会在睡梦中消失，连尸体都不会留下??因为‘你从未存在过’。”
沉默蔓延。
良久，宇里亚伸手握住他的手腕，力道坚定。
“那你呢？”她问，“你早就失去一切了吧？妹妹、家庭、原本的人生……可你还在打。为什么？”
游玄怔了一下。
然后笑了，笑得有些疲惫，却又无比清晰。
“因为我记得她的脸。”他说，“我记得那天放学铃声响起时，她踮脚去够风筝的样子。我记得她回头冲我喊‘哥哥等等我’的声音。如果我不打，如果我认命，那这些记忆就会变成唯一的现实??而她真的就只是死在那条街上，毫无意义地死去。但只要我还站在决斗场上，只要我还敢用一张卡去挑战规则……她的存在，就不是注定的悲剧。”
他抬头望向远方的城市轮廓，阳光正穿透云层洒落大地。
“所以我不能停。也不能让任何人告诉我，什么该发生，什么不该。”
宇里亚深吸一口气，从卡组中抽出一张卡，轻轻放在掌心。
【命运引导者?艾莉娅】。
那是她最初的伙伴怪兽，一张从未被淘汰的低星调整怪。没有毁天灭地的效果，也没有逆转乾坤的能力。但它每次出场，都会让她想起第一次赢得决斗时的喜悦。
“那我也不会停。”她说，“我不是为了改变世界才站在这里的。我是为了……能继续打出属于我的每一回合。”
韦兰克哈哈大笑，猛地将自己的卡组高高抛起，任卡片如雪片般飘落。
“喂！听见了吗？！”他对着天空大吼，“老子现在正式叛变啦！以后别指望我按你们那堆破规矩玩！我要用‘错误’赢到底！”
游玄看着他们，忽然觉得胸口涌起一股久违的暖意。
不是胜利的狂喜，也不是复仇的快感，而是一种近乎信仰的东西??名为“同行”的重量。
就在这时，地面轻微震动。
远处的城市方向，警报声骤然响起，红光闪烁，空中浮现出巨大的全息投影：
【紧急通告：检测到未登记的高维能量波动，全域进入‘灰域警戒’状态。所有决斗行为需经三级审核，违者视为‘秩序敌对分子’处理。】
紧接着，广播中断，取而代之的是一段冰冷的机械音：
【编号YU-0719，藤木游玄，判定为S级异常个体。即刻起，剥夺其合法决斗资格，冻结账户权限，社交网络身份注销程序启动。若拒不归案，将启动‘静默抹除协议’。】
游玄挑眉：“效率还挺高。”
“这下麻烦了。”宇里亚皱眉，“没了身份，我们连旅馆都住不了。”
“谁说我们要住旅馆？”韦兰克嘿嘿一笑，“我知道地下有个老赌局场子，专门收留被通缉的疯子。那儿的老板说过??‘只要敢拿命赌，就没人管你是不是人类’。”
游玄摇头失笑：“你认识的人怎么都这么离谱？”
“离谱？”韦兰克耸肩，“可他们活得真实。不像上面那些被规则洗脑的傀儡，连输赢都不敢自己决定。”
三人正欲动身，忽然间，游玄手中的卡组再次震颤起来。这一次，不是某张卡主动浮现，而是整副牌组内部产生了共鸣般的律动，如同心跳加速。
他翻开卡组，发现原本夹在中间的【正义遗孤?伊莉丝】竟自行移动到了最上方，卡面双眼蒙布的少女，此刻缓缓睁开了左眼??那一眼里，映出的竟是游玄幼年时牵着妹妹走在樱花道上的画面。
“这是……”宇里亚惊呼。
“她在回应我。”游玄低声道，“【正义遗孤】的效果2，当被破坏时可令玩家重获关键抉择的记忆……但她现在还没上场，就已经开始觉醒了。”
“说明什么？”
“说明……”游玄眯起眼，“有人正在尝试破坏她。或者，有人想让她提前苏醒。”
²𝟼²x𝚂 .ℂo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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