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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导,你这人有点搞笑了啊,我笑难道也不行?”
“你这边是不是管的有点太多了!”
或许别人还会顾忌陆钏一二,但是热芭可是一点都不怕他陆钏的。
先不说随着《无心法师》的爆火,热芭现在已...
雨后的清晨,空气里还残留着湿润的泥土味。热芭醒得比往常早,窗外天光微亮,像是有人用毛笔蘸了淡金,在云层间轻轻晕染开来。她侧过头,吕铭还在熟睡,呼吸平稳,眉头舒展,仿佛昨夜那场关于未来的畅谈并未在他心里留下一丝波澜。可她知道,他梦里也一定在写剧本??就像从前无数次那样,半夜惊坐起,摸黑在床头本子上记下一句对白。
她轻手轻脚地下床,披上外衣走到厨房,准备煮一壶桂花茶。水刚烧开,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小林发来的消息:“《十七岁》点映第二轮反馈出来了,教育局想邀请你们下周去一趟北京,参与教材研讨会。”
她还没来得及回复,又一条弹出:“另外……你爸昨晚联系我了。”
热芭的手顿住了。
水壶尖叫起来,她才猛地回神,关火,倒水,动作机械。父亲?那个十年没打过一个电话、连她结婚都没出席的男人?她盯着屏幕,心跳忽然变得沉重。
“他说想见你。”小林补了一句,“就在今天,他在京华酒店开了间房,等你过去。”
她站在原地,茶杯握在手里,热度透过瓷壁渗进掌心,却暖不了指尖的凉。
吕铭不知何时已站在门口,头发乱糟糟的,眼神却清明。“怎么了?”他问。
她把手机递给他。
他看完,沉默了几秒,然后走过来,从背后抱住她。“你想去吗?”他的声音贴着她的耳畔,低而稳。
“我不知道。”她嗓音有些哑,“我恨过他很多年。小时候他总说我‘演戏是丢人的事’,骂我妈宠坏了我,后来我考上中戏,他当着亲戚的面说‘早晚被人包养’……我拿第一个奖那年,他打电话来说‘别以为红了就能翻身’。从那以后,我就再没主动联系过他。”
吕铭轻轻摩挲她的手臂,“可他是你爸。”
“可他已经缺席了我人生最重要的十年。”她转过身,眼眶微红,“现在突然出现,是不是因为我上了《时代周刊》?是不是觉得女儿终于有脸面了,可以拿出来炫耀了?”
吕铭没有立刻回答。他拉开冰箱,拿出鸡蛋和青菜,开始切菜炒饭。“你知道我爸临终前写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吗?”他一边翻炒一边说,“不是‘对不起’,也不是‘爱你们’,而是‘电影放完了’。”
热芭愣住。
“那一刻我才明白,有些人一辈子都在看别人演戏,自己却始终不肯入场。”他关火,盛了一碗饭放在她面前,“所以如果你不想见他,就不去。没人能逼你原谅。”
她低头看着那碗冒着热气的蛋炒饭,葱花点缀其间,香气扑鼻。这是他们最平常的早餐,却是她这些年最踏实的依靠。
“但我还是想去。”她终于开口,“不是为了他,是为了我自己。我想亲口告诉他,我不是他口中那个‘迟早堕落’的女孩。我想让他看看,我嫁的人不是靠山,而是战友;我想让他知道,我没有背叛家庭,我只是选择了另一种活着的方式。”
吕铭笑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那就去。我陪你。”
两人简单收拾后出发,驱车前往市区。京华酒店位于CBD核心区,金碧辉煌的大堂里人来人往,皆是西装革履的商务人士。他们在十二楼一间客房前停下。门铃响了三声,里面传来脚步声。
门开了。
站在门口的男人身形佝偻了许多,鬓角全白,脸上沟壑纵横,眼神浑浊却不失锐利。他穿着一件旧式中山装,扣子系到最上面一颗,像某种仪式性的坚持。
“爸。”热芭轻唤。
男人嘴唇动了动,最终只挤出两个字:“来了。”
屋内陈设简单,桌上摆着一份《时代周刊》亚洲版,封面正是她与吕铭并肩而立的照片。旁边是一张泛黄的合影??五岁的热芭坐在父亲肩上,笑得灿烂。
“你妈走之前,一直留着这张照片。”男人忽然说,“她说你从小就有股倔劲儿,认准的事九头牛拉不回。我当时不信,觉得你只是任性。”
热芭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这十年,我每年都会偷偷看你演的戏。”他声音沙哑,“第一部是《并肩》,我看哭了。不是因为感动,是因为后悔。原来你说的每一句台词,都是在对我说话。”
吕铭站在一旁,默默听着。
“你说我不支持你,可其实……我怕。”老人缓缓坐下,手指颤巍巍地抚过杂志封面,“我怕你吃苦,怕你被欺负,怕你有一天回来跟我说‘爸,我撑不住了’。可我又不敢问,怕你嫌我多管闲事,怕你觉得我虚伪。”
热芭的眼泪无声滑落。
“所以我躲着,装作不在乎。可看到你现在这样……健康、自信、有人爱,还有人愿意为你写电影……”他抬起头,目光落在吕铭身上,“小伙子,谢谢你护着她。”
吕铭走上前,深深鞠了一躬:“叔叔,是我该谢谢您,把她生得这么好。”
房间里静了几秒,随即爆发出一阵笑声,带着哽咽。
老人从抽屉里取出一个铁盒,打开,里面是一叠剪报??全是关于热芭的新闻报道,从出道初期的负面评论,到近年的正面专访,每一篇都被仔细剪下,按时间排列,边缘已经磨损。
“我都存着。”他说,“哪怕别人骂她,我也要记住她是怎样一步步走过来的。”
热芭跪坐在地毯上,一页页翻看,指尖微微发抖。那些曾让她夜不能寐的恶意文字,竟被父亲如此珍重地收藏着,像是一种赎罪。
“爸,”她终于开口,“如果当年你能抱我一下,跟我说‘加油’,我会少哭多少次?”
老人老泪纵横,只能用力点头。
三人聊了很久,直到午后阳光斜照进窗。临别时,老人拉着吕铭的手说:“你们拍的新片,让我当群演行不行?就站个位,说一句词都行。”
吕铭认真道:“不止一句,我们给您写个角色??一位退休教师,在校园广播里念一封信,内容是写给年轻时没能勇敢表白的女孩。”
老人怔住,随即咧嘴笑了,眼角皱纹堆叠如花。
回到车上,热芭靠在座椅上,久久未语。吕铭握住她的手,轻轻吻了吻她的指节。
“感觉怎么样?”他问。
𝟐 𝟔 𝟐 Ⓧ Ⓢ . 𝒞o 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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