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这边的吕铭跟iu互动一番之后,另一边的计分结果也出炉了。
随着何老师拿着那最终分数的板子来到众人中间,哪怕是一向大大咧咧的iu脸上都不由得有些紧张,至于全之龙此时更是攥紧了拳头,死死的盯着...
林昭牵着小禾的手走下山坡,阳光洒在两人身上,影子拉得很长。山风拂过耳际,带着湖面蒸腾的微凉水汽,也裹挟着某种难以言喻的震颤??不是来自空气,而是从骨骼深处悄然泛起的共鸣。他忽然停下脚步,侧耳倾听。
“你听到了吗?”他低声问。
小禾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微微仰头,睫毛轻颤,像在捕捉风中的细语。片刻后,她点头:“是东京。一个老人在烧照片。”
林昭皱眉:“烧照片?”
“他烧的是战争时期的旧照。”小禾的声音很轻,仿佛怕惊扰了那千里之外的火焰,“他在火盆前跪着,一边烧一边道歉。说当年没能救下一个被推下防空洞的孩子……那孩子的哭声,一直跟着他活到了八十九岁。”
林昭心头一紧。他知道这种痛苦??那种深夜翻涌而至的记忆,像潮水般将人淹没,却无人可诉。他曾无数次在醉酒后对着镜头嘶吼,只为让世界听见一点属于自己的声音。而现在,有人终于听见了那个老人。
“蜂巢……真的能传递到那么远?”他喃喃。
“不是蜂巢。”小禾摇头,指尖轻轻按住自己太阳穴,“是我。我能‘看见’那些情绪最浓烈的瞬间,就像夜里看见萤火。我只是……把它们轻轻推了一把,让更多人听见。”
林昭怔住。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这几天全球社交媒体上突然多了无数条奇怪的语音留言:有越南老兵哽咽着讲述顺化战役中掩埋战友的过程;有巴西贫民窟母亲录下孩子临终前最后一句“妈妈我不疼了”;甚至有个沉默二十年的死刑犯,在狱中写下长达四小时的忏悔录音,主动寄给了受害者家属。
这些内容没有任何算法推荐,却自发传播,像雨后菌丝在地下悄然蔓延。人们开始转发时不再加戏谑标题,而是简单写着:“请听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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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首尔江南区的心理诊所内,那位曾因林昭直播片段产生共感反应的女患者再次来到诊室。她不再是蜷缩在角落的模样,而是主动要求医生打开录音设备。
“我想留下一段话。”她说,声音平稳,“给二十年前那个在地铁站被我撞倒的老奶奶。我当时骂她挡路,还踢翻了她的菜篮……她摔倒时没哭,只是一直说‘对不起’。现在我知道,她不是对不起我,是害怕给我添麻烦。”
她录完音后,将文件上传至一个名为“回声信箱”的匿名平台??那是过去七天里悄然兴起的新型社交网络,用户只能发送语音,不能打字,且每条消息最多六十秒。系统不会保存数据,一旦接收方点击播放,音频便自动加密传入其私人频道,并在三日后永久删除。
令人震惊的是,这个平台上线不到48小时,注册人数突破两亿,服务器一度瘫痪。更诡异的是,许多从未使用过智能手机的老年人,竟也能准确操作设备收听信息,仿佛某种本能被唤醒。
巴黎那位流浪歌手则做出了惊人举动。他在塞纳河畔架起临时舞台,宣布要举办一场“无声音乐会”。观众入场时不许交谈,每人佩戴一副特制耳机,里面播放的并非音乐,而是随机抽取的真实人类心声??一位单亲父亲凌晨三点哄睡婴儿的低语、一名自闭症少年第一次说出“我喜欢你”的颤抖嗓音、一对离婚夫妻在孩子婚礼后台彼此道谢的沉默叹息……
演出结束时,全场无人离席。数百人坐在原地,泪水无声滑落,直到晨光染红河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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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北京某间密闭实验室里,次仁正盯着最新传回的数据流,眉头越锁越紧。
“不对劲。”他对陆钏说,“心跳网络的能量分布出现异常波动,集中在北纬39°54′,东经116°23′??就在我们头顶。”
陆钏凑近屏幕:“首都圈?可是这里并没有接入节点啊。”
“不,有。”央金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泛黄的地图,“三十年前,H.E.A.R.T.计划最早的城市试点,就设在北京西郊的一所聋哑学校。那里曾安装过第一代情感共振环,后来因为资金中断被迫拆除。但……”她顿了顿,“根据日志记载,那套系统的主频发生器,并未回收。”
次仁猛地抬头:“你是说,它还在运行?”
“也许不是‘运行’。”央金声音低沉,“更像是……休眠。而现在,它被唤醒了。”
三人对视一眼,迅速驱车前往遗址。那所学校早已改建为社区文化中心,唯有后院一座废弃礼堂仍保留原貌。推开门的瞬间,一股潮湿的金属气息扑面而来。舞台上积满灰尘,可当他们踏进大厅中央时,脚下的地板竟传来细微震动。
“4.3Hz。”次仁掏出探测仪,“和深耳同频。”
陆钏蹲下身,用手电照向地板缝隙。一道锈迹斑斑的铜线从墙角延伸而出,最终连接到舞台下方一个密封铁箱。撬开箱盖后,一台拳头大小的机械装置静静躺在其中,表面刻着一行小字:
>**H.E.A.R.T.-01Prototype
>初啼之地**
“这是最初的原型机……”央金呼吸微颤,“它没有数据库,没有AI模型,甚至连存储芯片都没有。它唯一的功能,就是放大人类真实情感的原始频率。”
就在这时,装置突然亮起幽蓝微光。紧接着,整个礼堂响起一阵模糊的童声合唱??不是通过扬声器,而是直接从空气中浮现,如同记忆被具象化。
“是当年的学生们……”央金眼眶泛红,“他们在唱《星星点灯》。”
那是这所学校每年元旦晚会的固定节目。录像资料显示,最后一次演出是在1993年冬天,十二个听障儿童手语伴奏,用尽全力发出不成调的歌声。如今,那段声音穿越三十年光阴,再次回荡在空寂的大厅。
次仁忽然发现,自己的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下。他并非悲伤,而是体内某种长久压抑的情感被温柔撬动??那是关于童年母亲病逝前握着他手的画面,是他多年来从未对任何人提起的秘密痛楚。
“它不是在播放录音。”他哽咽道,“它是在**还原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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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小禾站在青海湖畔,忽然转身望向东方。
林昭察觉异样:“怎么了?”
“北京……有人在呼唤。”她闭上眼,“不是用嘴,是用心。那台老机器,它想完成最后一件事。”
“什么事?”
“让一群从未听过世界的人,第一次‘听见’爱。”
林昭愣住。随即,他明白了什么。
第二天清晨,一则不起眼的公益广告出现在各大视频平台首页。画面中没有明星代言,只有一群平均年龄十岁的听障儿童围坐一圈,手中拿着特制骨传导耳机。旁白只有短短一句:
>“今天,我们将让他们听见??人类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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