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乔岩愿意,胆子足够大,靠这场婚礼收入五百万应该问题不大。毕竟是结婚,和其他喜事不同。他一开始就预防着这种变相的送礼,但还没挡住。
乔岩道:“正想和你说此事了,我若不在这个位置上,没人这么随礼。我谈不上什么好官,但有些不义之财吃进来容易,吐出去很难。我是这样想的,把这些钱都还回去,你觉得呢?”
高梵点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我爸为什么要把婚礼放到厦门,就是避开京城的人情来往。他虽然退下来了,但工作了几十年,社会关系乱七八糟,有些人情是无法拒绝的。他看了礼账簿,让我侧面提醒一下你。咱们家暂时不缺钱,不要因为这些影响了你的前途。”
高梵能如此想,乔岩很欣慰,道:“行,既然你同意了,那我就安排晓伟把这些钱全部退回去。”
“嗯,爸妈给了很多,还有我姑姑舅舅小姨他们。我爸让我提醒你,懂得克制,保持低调,在官场上是没有错的。”
乔岩闻弦歌而知雅意,道:“爸觉得我有些高调?”
高梵没有明说,道:“也没有吧,他总觉得被人一味地吹捧不是好事。怎么说呢,我觉得没什么,你的能力摆在那里,总不至于什么都不干吧。可是他认为,省里对你的赞扬和肯定有些过了。”
乔岩和张曙明从来没就这些问题交换过意见,不过那晚和张亚伟的对话有些严厉。他的话不无道理,过多的关注和肯定,容易让人迷失自我,也容易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看问题不能看表面,理解同样如此。如果简单地做字面理解,在考公申论科目是拿不到高分的。乔岩仔细琢磨着这番话,想到了更深层次的问题,问道:“林书记,要调走了吗?还是……”
高梵坐起来道:“上面有些领导对林书记在南江省推行的改革颇有微词,觉得有些激进偏颇了。我爸听到了一些风声,他的意思想让我从南江省撤出来,不要卷进权斗漩涡里。也让我提醒你,不要走得太近,以免误伤到自己。”
“华同集团和海丰集团的改革,切到了大动脉,触动了很多人的利益,有可能牵扯到上面,这些人自然会反噬。流言可畏,说的人多了,听的人慢慢也会动摇。就算支持者对其是信任的,但为了缓和矛盾维护平衡,有可能做出牺牲。”
乔岩听懂了,道:“那你是如何打算的,准备撤出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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