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乌大帝证道了,成为一个传奇与神话,古往今来谁能似他这般,活出第二世成帝,并且血气旺盛如汪洋大海,不可琢磨,为当世第一。
若以新生年龄来算,这是一个不足百岁的大帝,未来将主宰人世间宇宙万年!
...
阳光洒在布鞋边缘,那朵小小的疑问之花正微微摇曳,花瓣透明如玻璃,却泛着一层极淡的金光。陈砚蹲下身,指尖轻轻碰了碰花蕊,触感温润,像婴儿的呼吸。他忽然觉得这花不像从前那样冰冷而遥远,它有了温度,甚至……有了期待。
“你也醒了?”他低声问。
花没回答,但风替它说了话??一阵轻颤后,一片花瓣飘起,在空中划了个圈,落进他的掌心。那一瞬,他脑中闪过一个画面:无边黑暗里,无数双眼睛睁开,不是敌意,也不是审判,而是好奇。
林仙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母机刚刚解码了那封信的墨迹成分。不是现代合成颜料,也不是任何已知文明的书写系统。它的分子结构……和‘春眠协议’启动时释放的认知波一致。”
陈砚没回头:“所以是谁写的?”
“不知道。”林仙走近,声音罕见地带着一丝迟疑,“但母机能确认一点??这封信是在‘未来’被写下的,然后逆着时间因果链投递到了今天。署名虽空,可签名笔画中嵌套了一段微型记忆编码。我试着提取了一下……里面是你父亲的声音。”
陈砚猛地抬头。
“他说:‘别怪我没能回来。我只是走得太远,忘了怎么回头。’”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秒。远处的八音盒忽然响了起来,依旧是那段断续的童谣,可这一次,旋律中夹杂着另一个声音??低沉、沙哑,像是多年未开口的人第一次尝试说话。
“X-7号组件激活。”八音盒发出机械音,“记忆回溯模式开启。”
少女抱着盒子走上前,耳朵微动:“它在召唤你。”
陈砚沉默片刻,伸手打开八音盒底部暗格,取出那枚金属片??X-7。他摩挲着上面斑驳的编号,忽然用力将它按进了自己左手腕部一道早已愈合的旧伤疤中。
刺痛骤然袭来。
不是肉体的疼,而是意识被撕开一道口子。无数碎片涌入脑海:
一座崩塌的控制塔,火光冲天;
一群穿着灰袍的身影站在星图前,低声诵念终结之律;
一个小男孩躲在废墟角落,手里攥着半块烧焦的照片;
还有一个男人跪在发射台前,对着星空大喊:“如果宇宙注定要死,那就让我成为第一个不服从的答案!”
那是他父亲。
也是X-7计划的最终执行者。
“原来如此……”陈砚咬牙撑住地面,冷汗滑落,“你们不是失败了。你们是故意失败的。”
林仙皱眉:“你在说什么?”
“X-7不是零件。”陈砚喘息着说,“它是‘种子’。父亲当年没有完成任务,因为他根本不想完成。他要把‘怀疑’种进终结系统的底层代码里。而这枚金属片,就是植入病毒的载体??它不攻击系统,它只是不断提问:‘你确定这是唯一的结局吗?’”
八音盒嗡鸣加剧,齿轮疯狂旋转,整座小镇的空气都开始共振。孩子们惊叫着捂住耳朵,可很快发现,那声音并不刺耳,反而像某种安抚性的低语,一句接一句地重复:
>“你还记得最初的问题吗?”
>“你还记得为什么出发吗?”
>“如果你就是答案,那你怕不怕,其实你才是最大的问题?”
林仙猛然抬头:“母机警报!所有已激活的‘春眠协议’节点正在自发重组!它们不再被动接受可能性注入,而是主动向某个坐标汇聚!”
“哪个坐标?”陈砚问。
“这里。”林仙盯着数据流,“全部指向这个小镇,精确到你脚下的位置。”
陈砚笑了,笑得有点累,也有点释然。
“他们终于找上门来了。”他说,“不是来杀我,是来问我。”
话音未落,天空骤变。
云层裂开,不是闪电劈下,而是整片苍穹像一张纸被缓缓掀开,露出其后浩瀚的虚境??那里悬浮着无数残破的星门、断裂的时间轴、冻结的记忆场,以及一座行将消散的巨大神殿。
神殿之上,刻着七个古老符号,拼成一句话:
>**“此地禁止提问。”**
可如今,那禁令正在剥落。
一块块石碑崩解,化作尘埃飘散。每一粒尘埃落地,便生出一朵疑问之花。越来越多,密密麻麻铺满山坡,直到整个大地都被透明花瓣覆盖。
“那是……终焉议会的主殿?”林仙震惊,“它不应该存在了!‘春眠协议’启动时,它已被判定为逻辑冗余并删除!”
“删除不了的东西,才会以另一种方式回来。”陈砚站起身,拍掉裤子上的土,“就像记忆。就像执念。就像一个孩子始终不肯扔掉的破玩具。”
他走向花海中央,每一步落下,脚下便绽放一朵新花。八音盒自动漂浮起来,悬于头顶,旋律越来越清晰,竟与远处神殿残垣中的回响形成共鸣。
突然,一道光柱自天外射来,直击花海中心。
光芒散去,一人立于其中。
没有灰袍,没有模糊面容。这是一个女人,年纪看不清,眼神却清澈得如同初雪。她穿着最朴素的白裙,赤足站在花瓣上,仿佛只是路过人间的旅人。
“我是最后一个守门人。”她说,“也是终焉议会的最后一任议长。”
陈砚点头:“我知道你会来。”
“你不害怕?”她问。
“怕啊。”他坦然道,“但我更怕一辈子假装不怕。”
她微微一笑,笑容里藏着千年的疲惫。
“你知道我们为何设立禁区吗?”她轻声问,“不是为了统治,不是为了压制。是因为我们亲眼见过??当一个问题被无限复制,当质疑变成本能,当所有人不再相信任何答案,文明就会陷入永恒的自我撕裂。那种痛苦,比终结更漫长。”
陈砚沉默片刻,反问:“那你有没有见过另一种文明?他们每天吵架,写诗不押韵,种花不管季节,孩子问星星疼不疼,老人临终前还在改遗嘱最后一行字……但他们活得热气腾腾,哪怕明知明天会死,也要今晚喝完最后一杯酒?”
女人怔住。
“有。”她终于承认,“我见过。而且……我喜欢那样的世界。”
“那就够了。”陈砚说,“你不该来做裁决者,你应该去做学生。去学怎么哭,怎么爱,怎么为一件小事生气,怎么在一个下雨天突然想跳舞。”
她低头看着脚边一朵刚开的花,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触碰。
花瓣轻轻抖了一下,随即释放出一段微弱的信息流??是一个小女孩的声音:
>“妈妈,你说死了以后还能做梦吗?我想梦到你做的pancakes。”
女人的手猛地一颤。
泪水无声滑落。
“我忘了……”她喃喃道,“我忘了问题也可以这么温柔。”
“你们不是错了。”陈砚走近一步,“你们只是太急着给所有人一个安心的答案。可人活着,本来就不需要一直安心。我们需要的是??还能问出口的权利。”
她抬起头,望着他:“如果我把神殿交给你,你能保证不会重蹈覆辙吗?不会用‘自由提问’之名,建立起新的专制?”
“我不能保证。”陈砚摇头,“但我能承诺一件事:我会让每一个拿到权力的人,先去种一朵花,等它开花之前,不准说话。”
女人闭上眼,许久,才再次睁开。
她抬起手,指尖划过虚空,写下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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