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孝骞搂紧了她,沉声道:「不停解锁新姿势,不停学习新技法,不停向朕展露你的风情和茶艺,就是对朕最好的报答了。」
薛梅云俏脸一红,忍住羞涩低声道:「臣妾————会努力学的。」
捏了捏她的脸蛋,赵孝骞笑道:「朕还是喜欢你那副高傲冷艳不屑一顾的官家千金的模样,女人的反差感,是对男人致命的毒鼠强————」
服侍赵孝骞起床穿衣,就连洗漱都是薛梅云亲手侍候,不假手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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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给自己穿衣的笨拙模样,大约在家从来是被人服侍的,从来没有服侍过男人。
而薛梅云果然也把他的话听进去了,从穿衣到洗漱,一直板着脸,努力露出不屑的冷傲模样,那种高高在上恨不得把人踩在脚下的憋屈感,让赵孝骞恨不得当场再狠狠办她一次。
最后离开时,赵孝骞还是狠狠拍了她的屁股,在她的惊呼和娇嗔声中,大笑走向福宁殿。
今日的朝政仍如平常,没有什麽大事,就连西北的军报也是平平无奇。
种建中率部攻破兴庆府后,第二天又送来一道紧急奏疏,说是辽军主帅耶律淳率十万辽军进逼兴庆府,显然来者不善。
接下来的军报可能还在路上,赵孝骞却冷笑连连。
兴庆府是西夏最富裕的城池,也是必争之地。
既是必争之地,战争时期当然就是一个火药桶,一点火星就能引爆。
于是赵孝骞果断写下一道旨意,令种建中不必做出任何妥协,辽军但凡敢进逼,马上强硬还击,并令西北边帅章配合。
只要辽军敢先动手,两国联盟便不复存在,种建中和章案可联手,争取把这十万辽军永远埋葬在西夏这片土地上,给大宋将来北伐辽国减少一点阻力。
朝政方面,自从章惇告病休假后,蔡京已代替了他的位置,临时接管了政事堂。
这个人事调令,让政事堂和满朝文武颇为惊讶,但仔细想想又在意料之中。
当初官家把蔡京调入政事堂,升为门下侍郎,不可能是无缘无故的,大约便是为了今日铺路。
显然,官家与宰相章惇之间的矛盾存在已久,于是早已动了罢相的心思,蔡京这个铺垫很早以前就埋下了,今日蔡京取代章惇,没什麽好奇怪的。
满朝文武只是议论纷纷,但政事堂的副宰相们可就不高兴了。
就算官家罢相,论资排辈也该从他们这些副宰相之中挑选宰相补位,那个蔡京刚进政事堂才短短数月,他凭什麽?
蔡京代替章惇执宰,别的朝臣倒是没说什麽,毕竟不敢掺和这麽高端的大事,但这两日政事堂的那几位副宰相们却纷纷上疏。
文化人都很委婉,说话七弯八拐,明里指责官家不该轻易充准章惇告假,义正严词地表示,就算章相公告假,官家也不能如此迅速地让别人补位,此举未免寒了老臣之心,尤显天恩凉薄云云。
一个字都没提让自己上位,但字字句句都在排挤上位的蔡京,让他赶紧滚下去,换我来。
这就是语言的艺术。
对这几位副宰相的奏疏,赵孝骞只是笑了笑,然后扔到一旁。
只能说,他们还是太年轻,重用奸臣投机者的快乐,他们想像不到。
别的不说,蔡京补位后,赵孝骞这几日案头上的奏疏都少了许多,不太重要的朝政事务,蔡京都默默地办妥批覆了,根本不需要赵孝骞操心。
人家只是心眼儿坏,可人家不傻也不懒,现在赵孝骞总算感觉自己这个皇帝当出几分滋味儿了。
从上午起床坐在桌案前,到所有的奏疏批覆完,时间才过去一个多时辰,一天的工作就结束了。
就问这样的皇帝爽不爽。
赵孝骞可以肯定,自己将来或许有无数种死法,或爽死,或马上风而死,或嗑长生不老药而死,总之,自己绝对不可能累死。
朕就是这样懒惰的汉子。
坐在桌案后,赵孝骞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正打算回楚王府看看最近那位活爹又干了啥伤风败俗的事,却见郑春和匆匆走入殿内。
「禀官家,开封府禀奏,从日本远道而来的平氏和源氏两位,刚刚在御街大相国寺外被人殴打了。」
赵孝骞一怔,随即脱口道:「打日本人?干得漂亮!谁干的?真他娘的好样的————」
郑春和也一怔,被官家的反应搞懵了,半晌才小心地提醒道:「官家,那两位————名义上可是您的岳丈。」
这下赵孝骞终于也懵了,于是很快如梦初醒,猛地一拍大腿:「对呀,他们是朕的老丈人啊!」
「谁干的?真他娘的————嗯,问过开封府了吗?到底怎麽回事?」
郑春和的神色有点复杂,迟疑地道:「开封府说,是汴京几位高官权贵之子乾的,其中还包括两位皇室宗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