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恨。从来没有。我说过的,这辈子都不会怪她,会尊重并接受她做的任何选择。”
这句话,他曾经对廖晚说过,如今,再次对眼前这个拥有同样灵魂的陆晚缇郑重承诺。
陆晚缇看着他,脸上终于绽放出一个释然而明媚的笑容,如同雨后初霁的阳光,驱散了所有阴霾。
“既然这样,”她的声音轻快而温柔。
“那就不要再问为什么了。”有些答案,早已不言而喻。
她坐回副驾驶座,系好安全带,指了指前方:“开车吧,温机长,我们好像掉队了。”
温承远看着她,心底积压多年的冰雪仿佛在这一刻彻底消融,漫山遍野开出了温暖的花。
他重新发动车子,脸上是掩藏不住的愉悦和轻松,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体贴:
“好,听你的。晚晚,山里温度低,要是觉得冷,后座有毯子,我刚从后备箱拿上来的,你披上。”
陆晚缇感受着他一直以来无微不至的关怀,心里暖洋洋的,摇了摇头:
“知道啦,现在还不冷,等需要的时候再说。”
温承远心情愉悦,脚下油门轻点,很快就追上了前方缓缓行驶的车队。
陆晚缇放松地靠在椅背上,欣赏着窗外不断变幻的景色。越是靠近山顶,空气越发清冽,雾气如轻纱般缠绕在山峦之间。
远处的峰峦在云雾中若隐若现,宛如一幅巨大的、流动的水墨画,美得令人心醉。
“这里的风景,确实比我们以前去的渡桥山还要壮丽几分。”温承远看着窗外,由衷地感叹,声音里带着轻松和满足。
陆晚缇赞同地点点头,记忆被拉回到很久以前:
“渡桥山毕竟不算高,视野有限。而且我记得那次我们也没爬到顶,好像在半山腰歇了歇脚,吃了点东西就下山了,都没看到真正的山顶风光。”
听她如此自然地提起过去只有他们两人才知道的细节,温承远嘴角的弧度更深了,心底最后一丝不确定也烟消云散。
他微笑着,专注地跟着前车的尾灯,向着山顶进发。
此刻,他无比庆幸自己当时答应了丁景晖的邀约,这或许是他这么多年以来,做的最正确的一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