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霍允城又抓住她的手臂，“洛汐……姑姑，你不要走。”
只要不走，喊“姑姑”就喊“姑姑”吧！
顾洛汐拍拍他的手，“允儿，放弃你不该有的想法，你才能活得轻松自在。”
霍允城苦涩地摇头：“我做不到。”
“相信自己，你可以的。”顾洛汐尽量地奉劝。
“我不相信，做不到就是做不到。”霍允城试过了，却是如何都跨不过那个坎。
柳絮看着霍允城，跟看一个怪物似的，她怎么就养了这么一个儿子呢？
顾洛汐无奈道：“你还年轻，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
霍允城心中郁闷，气恼地道：“你说了，上辈子，你欠我的是情债，是吗？”
顾洛汐微愕，不敢接话。
霍允城鼻中一哼，“那你倒是还啊！”
顾洛汐头疼地解释：“我只答应护你周全。”
“我不需要，我只要你还情债。”霍允城又执拗起来。
柳絮气愤道：“允儿，你别得寸进尺。”
“我怎么就得寸进尺了？说欠情债的是洛汐，又不是我胡乱编造的。”霍允城的理由一串一串的。
柳絮调节情绪，不想跟他争论。
顾洛汐觉得自己欠的确实是情债，一时之间，还不知道用什么理由来搪塞。
于是，气氛不觉间就变得诡异起来。
最后还是霍允城先打破这怪异的气氛。
“洛汐，你说上辈子欠了情债，我想知道，上辈子我们是夫妻吗？”
顾洛汐从未想过他会这样问，不禁被震惊到。
霍允城看她不回答，兀自猜测：“我猜对了，是吗？所以我们当真是夫妻。”
“那个，不是，咱们之间，有点复杂。”顾洛汐解释当年的事，都快咬到舌头了。
她的分身嫁给了昭昭，她都不知道算不算是她嫁给了昭昭。
霍允城干脆换一个问题：“那我们有孩子吗？”
顾洛汐微微张嘴，又没法回答了。
孩子确实有一个，但现在都已经作古了。
柳絮看顾洛汐的反应，不可思议道：“还真有啊？”
这事儿太出乎她的意料了，她之前还想着只是霍允城的一厢情愿，没想到把上辈子的事牵扯出来，霍允城对顾洛汐的情感竟显得合情合理了。
顾洛汐好生苦恼。
说分身吗？
把分身的事说出来，他们能相信吗？
再则，说出来又有什么用？她终究是不能接受霍允城。
顾洛汐考虑一阵，只能直白地告知：“霍允城，你不要太死心眼了，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我都不爱你，你好自为之吧！”
实在难以面对二人，她说完，眨眼间就消失无踪。
“洛汐……”霍允城伸手去抓，却是慢了一点。
又一次目睹顾洛汐在眼前消失，霍允城的内心又再次受到了打击。
特别是那句“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我都不爱你”，钻入耳中后，让他的心瞬间碎裂，原来顾洛汐对他一直都没有感情吗？
柳絮看他一动不动地盯着顾洛汐刚才的位置，不好再数落，安抚道：“允儿，洛汐是神，咱们不要去奢望自己得不到的，可好？”
只半盏茶的工夫，霍允城就像被人抽掉了精气神一样，整个人失落、疲惫得站立不稳。
柳絮忙过去搀扶住他，“允儿，你别吓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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