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嬷嬷想劝,被我眼神制止,“我穿厚些,慢一点,不妨事。”
眼见劝不住,覃嬷嬷没辙,只得差人通知家丁,再去清扫一遍。想了想,又差人将两旁树杈上的积雪都清理了。
云洲是个活泼的性子,越长大越在屋里待不住;但他还是粘我,我留他,他便脱了帽子斗篷与我闲聊。
“娘亲好些天没有出门了,老在屋里待着闷不闷?今儿个没有出门,明儿个是不是也不用出门?我明儿个还来陪娘亲好不好?”
我笑着点头,“好啊,云洲想什么时候来见娘亲都可以,为什么要问?”
云洲瞥了一眼覃嬷嬷,欲言又止,“我知道。”
知子莫若母,我心里咯噔一声,难道府中有人因为我有了吕伯渊的血脉,就苛待云洲和雨眠?不让他们来见我?吕伯渊不是这样的人,但难免有下人见风使舵,捧高踩低。
“可是有人向你说了什么?”我放下手中的粥碗,向他招了招手,将他整个儿揽在怀中,不动神色地打量一番,才又说道,“你是娘亲的儿子,儿子找娘亲,是天经地义的。用不着谁允许。”
云洲挨着我,有些难为情地红了脸,垂着眼帘道,“没有人拦着我来。是父亲要我早起读书,我不想读书。我想来陪娘亲。父亲就不会说我了。”
“……”原是误会,我哭笑不得,刮了下他的鼻子,“一日之计在于晨,你父亲叫你读书,是为你好。”
云洲立刻愁眉苦脸,“我不爱读书。”
我将他额上的碎发捋平,颇有些无奈,明明是一母双生,为何差距这么大?雨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