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城市不想得救！”
双面人的声音此时是哈维的声线，但却歇斯底里，怒不可遏，他用最理性的思维，讲述着自己眼中最残酷的现实。
“它已经腐烂了这么多年，我，蝙蝠侠和戈登一起努力了这么久，结果...
萤火虫的身影在夜空中划出两道漆黑如墨的尾迹，像两条毒蛇般缠绕着城市的天际线。马昭迪死死盯着前方那逐渐缩小的光点，手指几乎要把方向盘捏碎。蝙蝠车引擎轰鸣如雷，履带碾过哥谭湿漉漉的街道溅起大片水花，可无论他如何压榨这台机械猛兽的极限，距离仍在无情拉大。
“再这样下去，我们连他的影子都摸不到。”杰森咬牙，“这家伙飞得比新闻里报道的F-35还快！”
“问题不在速度。”马昭迪眯起眼，脑中飞速运转，“是路径效率。他在天上走直线，我们在地上绕弯道。每一条街区、每一个十字路口都在消耗我们的追击窗口。”
他猛地一打方向，坦克般的车身硬生生撞开一辆废弃卡车，横穿三车道冲进一条狭窄小巷。轮胎与水泥墙擦出刺耳火花，金属扭曲声令人牙酸。
“老马你疯了？！”杰森惊叫。
“我没疯。”马昭迪冷笑，“我只是找到了突破口??他不是一直喷黑烟吗？那就说明他的推进系统有燃烧残留物。这种高浓度碳化粒子不会立刻消散，反而会在大气中形成短暂气流扰动。”
他说着迅速调出车载雷达界面，手指快速滑动：“看这里，热成像捕捉到了烟柱内部的温度梯度变化。这不是普通喷射器能产生的轨迹，更像是某种不完全燃烧的燃料反应堆在运作。也就是说……他不能长时间维持这个速度。”
“你是说他迟早会慢下来？”杰森眼睛亮了。
“不。”马昭迪摇头，“我是说，我可以预判他接下来的飞行路线。”
话音未落，他猛然踩下油门，蝙蝠车如同脱缰野兽般从巷口暴冲而出，直扑东区码头方向。
与此同时，高空中的萤火虫喘着粗气，额头冷汗直流。他低头看了眼腕表上的动力读数：**燃料剩余37%**。
“该死……这群蝙蝠怎么跟得这么紧？”他喃喃自语，回头望去，只见地面一道黑影正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切入他的预测航线，“不可能啊，我的飞行轨迹完全是随机规避的……除非……”
他瞳孔骤缩：“他在分析我的尾烟？！”
这一刻，萤火虫终于意识到，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只会蛮力追击的对手，而是一个真正懂得利用环境与物理规律的猎手。
***
哥谭警局地下车库内，韦秋永摘下头盔，面无表情地走向通讯终端。芭芭拉的声音立刻响起：“我已经把实时监控权限开放给你了。东部沿海雷达站捕捉到一个高速移动热源，正朝废弃船坞区域移动。”
“萤火虫准备落地补给？”韦秋永沉声问。
“极有可能。”芭芭拉回答，“根据历史数据，阿卡姆德?林恩每次长途飞行后都需要重新填充燃料罐。他的自制喷射背包使用的是浓缩汽油混合氧化剂，能量密度高但续航极差，最长持续飞行时间不超过四十分钟。”
韦秋永点头：“也就是说，我们现在有两个目标：一是阻止他完成补给，二是切断他再次升空的可能性。”
“我已经通知戈登封锁码头周边所有加油站和化学品仓库。”芭芭拉顿了顿，“另外……我查到了一些东西。”
“什么？”
“关于‘另一个宇宙’的记录。”她的声音低了几分，“你在笑谜之战宇宙见过的萤火虫，确实没这么强。但在那个世界线里，他从未经历过ACE化工厂爆炸事件。”
韦秋永眉头微皱：“你是说……这次的强化是因为创伤更严重？”
“不止。”芭芭拉调出一份加密档案，“我对比了多个平行世界的资料库，发现这个宇宙的阿卡姆德，在烧伤事故发生后，并没有被立即送医。相反，他在废墟中独自存活了整整三天，靠喝冷却池里的废水活了下来。”
“然后呢？”
“然后他被人发现时，全身皮肤坏死，神经系统大面积受损，医生判定他活不过一周。”芭芭拉语气凝重，“但他活下来了。而且在康复过程中，表现出异常强烈的火焰亲和性??实验室测试显示，他对高温的耐受度远超常人，甚至能在400摄氏度环境下坚持五分钟而不休克。”
韦秋永眼神一凛：“所以他的能力不只是装备带来的？”
“我认为……”芭芭拉缓缓道，“那次爆炸不仅改变了他的身体结构，也可能激活了某种潜藏基因。就像火风暴那样，只是表现形式不同。火焰对他而言，不再是恐惧的对象，而是……生命的延续。”
两人沉默片刻。
最终，韦秋永按下通话键：“马昭迪，听得到吗？”
频道里传来一阵杂音，随后是马昭迪略显急促的声音：“收到，正在逼近目标。预计五分钟后进入交战范围。”
“别只盯着他的装备打。”韦秋永冷静警告，“这个萤火虫不一样。他的肉体已经部分适应了极端高温，常规火焰抑制手段可能无效。”
“明白。”马昭迪回应，“但我有个更好的主意。”
***
废弃船坞区，锈迹斑斑的起重机如巨兽骨架般矗立在海风中。萤火虫缓缓降落在一座老旧油罐平台上，双腿刚触地便踉跄了一下，显然体力已接近透支。
他迅速打开背包侧舱，取出一根粗大的输油管，熟练地接入隐藏在平台下方的秘密储油槽。红色指针在仪表盘上缓慢爬升：**12%...18%...23%...**
“只要三分钟……再给我三分钟就好……”他喘息着，抬头望向天空，“那些蝙蝠不会想到我会选这个地方补给。这里是当年ACE工厂的地下输油支线，早就没人记得了……”
然而下一秒，远处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
紧接着，整片码头区域的灯光全部熄灭，唯有几盏应急灯在风中摇曳。萤火虫猛然回头，只见一条黑影正沿着防波堤疾驰而来，身后卷起漫天水雾。
“不可能！”他怒吼，“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马昭迪驾驶蝙蝠车稳稳停在百米开外，缓缓推开车门。他手中拎着一台造型奇特的装置，像是某种改装过的信号干扰器。
“你说得对，一般人确实找不到这地方。”马昭迪咧嘴一笑，“但你忘了，你的尾烟不仅能暴露飞行轨迹，还会污染空气成分。我用车载质谱仪分析了沿途大气，发现了微量的苯并芘和硫化物??这些都是你那种劣质燃料特有的燃烧副产物。”
萤火虫脸色铁青：“你居然用科学手段追我？！”
“不然呢？”马昭迪耸肩，“你以为超级英雄都是靠直觉乱撞的？”
说罢，他举起干扰器按下按钮。瞬间，储油槽内的液位计疯狂跳动，输油管道发出刺耳的金属呻吟，随即“砰”地一声炸裂，浓稠的燃油喷涌而出，洒满整个平台。
“你干了什么？”萤火虫咆哮。
“简单来说，我让你们的分子共振频率失衡了。”马昭迪淡淡道，“现在这罐油哪怕碰到火星都会剧烈爆炸。劝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萤火虫死死盯着他，忽然笑了：“你以为这就赢了？”
他缓缓抬起手臂，掌心对准地面流淌的燃油。
“你说得没错，我现在没法飞。”他低声说，“但我从来就不需要逃跑。”
下一瞬，一团幽蓝色火焰自他掌心喷涌而出，精准点燃了地面上的油流！
轰??！！！
烈焰冲天而起，形成一道环形火墙将马昭迪团团围住。高温瞬间扭曲了空气，连钢铁都在呻吟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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