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他确实很在意这些细节,脸上的表情也能看出带着失落。
“听澜,虽然我们结婚了,但我不是那种整天把心思都放在猜忌老公会不会偷吃的事上。况且,我们心境都很成熟,精神和身体的自律对我们来说不是难事。
就拿今晚来讲,你说了去应酬,我自然不会打搅你。如果你因为我没有打电话催促就怀疑我不在乎你,我只能说你感觉错了。”
沈听澜眼角瞬地扬起笑意,“你很在乎我?”
我笑睇他眼,“这还用问?你是我老公,我当然在意。你谈生意,我一个劲儿打电话催你回来,催你回来干嘛?家里也没生意也没订单的,万一再因为我的电话,打乱你的谈判节奏,多添乱啊,一点眼力没有。”
沈听澜噗嗤笑出声,“晚澄,你现在真的不一样了。”
我说:“有什么不一样的,我还是我。”
他摇头,“你不再向外寻求支点,内核很稳定、强大。”
我说:“这都要感谢沈总的栽培。”
他在我脸上亲口,我继续说:“向外求,大多求而不得。向内,我可以自强不息,一直前行,就算没有达到预期的目标,我也会变得比过去更好一点,就这样,攒着一点点的好,变成大大的好。
是你让我懂得,与其指望别人,不如让自己更好。对得人总会站在我的前途里,而不是懊悔中。”
“唉……”他叹口气。
“为什么叹气?”我问。
沈听澜说:“我有点后悔教你太独立了。”
“干嘛?想找个整天跟你谈情说爱的恋爱脑?”我笑下,“我要真那样,你会爱我?”
他默了默,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后十分诚实地回答我。
“几乎没有可能。”
我转过身,“你看,你还是喜欢现在的我。做游戏都找个强的做队友,婚姻也是一样的道理。好啦,快去洗澡,你洗完我还得洗呢。博哥在,我都不好意思洗。”
“你也没洗?正好一起吧。”他话落,直接把我扛起来,我倒挂在他肩上大叫,“沈听澜你快放我下来。”
……
过了小半月也没有梁沫彤的消息,我们都猜她应该躲在哪个小城市不敢露头了。
渐渐地,大家紧绷的神经跟着放松,我也开始正常的工作时间了。
柳泓博依然每天送我回家,但送回来就让他走了。
这天一早刚进电梯,就看到二十五层的女业主领着孩子在里面。
我们相互点下头微笑,她说:“上班去啊?”
“是啊。”我也笑下,“送孩子?”
“起来晚了,错过校车,只能我送她。”女业主回我后,低头对女儿说:“今晚你早点睡,昨晚你睡得太晚了。”
小女孩说:“伊莉西娅老师布置的作业太多了,所以我才睡得晚。妈妈,我想换个英语老师。”
女业主说:“不能换,这个老师一直在国外生活,口语是机构里最好的,补习费也是最高的。”
小女孩噘起小嘴,“可她太严厉了。”
女业主看眼手机,“严师出高徒,你上课认真点,作业不就写得快了。”
叮得一声,电梯门开了,我让她们先走,毕竟上学迟到可不好。
说实在的,我在澜湾几乎没有认识的人,跟二十五楼的女业主也只是上下班碰到过几次,见面礼貌的寒暄笑下,对他们家,了解不多,也就今早才听说给女儿高薪请的外语家教。
我在心里默默念着,伊莉西娅,还怪好听的,听名字就像个大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