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揿灭烟,伸手过来接我的行李箱,我说:“博哥告诉你的?我都跟他说了帮我保密。他可真是的。”
沈听澜打开后备箱,将行李放进去,“不是他。”
“不是他是谁?”我正纳闷着,“我还想着给你个惊喜,现在好了,都露馅儿了。”
沈听澜关好后备箱,一把搂住我就往副驾的方向走,边走边说:“你电话里的背景,一听就在高铁上。我又查了今天从德兴到江华的高铁车次,很容易就等到你了。”
我满脸的不可置信,自言自语地念叨着,“你耳朵太灵了,这都能听出来。”
他打开车门,“饿了吧,想吃什么?”
我说:“上车前吃过了,你呢?还没吃晚饭?”
沈听澜:“没呢。陪我吃口。”
我们一路来到澜湾附近的一家饭店,因为菜的味道还不错,后来又光顾过几次。
沈听澜进门就找到靠窗的位置,点了两道菜,我们就坐在位置上等了。
这家饭店上菜很快,等沈听澜都快吃完了,收银台内的老板问服务员,“六号桌的客人吃完了吗?吃完赶紧收拾了。”
服务员一直在忙,看眼空空的餐椅,“哦,我这就收拾。”
我们听她边收拾边念叨,“进门还说饿坏了,这也没吃了。”
沈听澜放下筷子,抽张纸巾印了印唇角,说:“最近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吧。”
我说:“没有。”
沈听澜提醒我,“就算梁沫彤一直没消息,你也不能放松警惕。”
最近一段时间,我整天忙得脚打后脑勺,连梁沫彤这茬都给忘了。
“知道了。你也是。”
回到家,我拿了睡衣去洗澡,刚要关门就听到沈听澜在与翁坤打电话,催他继续查梁沫彤的行踪。
我虚掩着门,从沈听澜的回答可以判断,翁坤推测梁沫彤应该藏在国内某个小县城不敢出来,让沈听澜不要太担心。
可沈听澜坚持不能放松警惕,翁坤还嘲笑他胆儿小。
他挂电话,我也关上门。
其实,我也觉得梁沫彤不会再出现,她要想报复我和沈听澜,应该早就来了,没来应该是有不可抗力的因素在捆绑着她。
我们一夜疯狂,倾尽对彼此的思念。
隔天,我下班回家。
刚转过路口,停车场内的过道上跑过去一个人,不经意的一眼,让我感觉特别熟悉。
我本能地踩下油门追过去,人却已经消失不见了。
柳泓博也留意到我改变路线,跟着开车过来降下车窗问我,“看到什么了?”
我说:“刚才好像看到梁沫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