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常年刺绣、画图留下的痕迹。
“等‘苏州记忆’稳定下来,咱们就多回乌镇住住,守着这个院子,种种菜,看看书,享受几天清闲日子。”
他转头看着徐佳莹,眼中满是温柔,“这些年,你跟着我四处奔波,从江城到乌镇,再到苏州,也没好好歇歇。书店刚起步时,你陪着我熬夜整理书籍,‘江南匠心坊’筹备时,你跟着手艺人学苏绣、学制香,现在‘苏州记忆’忙起来,你又要管设计,又要对接手艺人,太辛苦了。”
“不辛苦,”徐佳莹摇摇头,嘴角扬起温柔的笑容,伸手拂去他发间的一片落叶,“只要和你在一起,再忙也觉得踏实。再说,能把传统工艺传承下去,看着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喜欢上这些老手艺,看着沈师傅、周师傅他们的手艺有人继承,我心里比什么都开心。”
“还记得沈师傅第一次收徒弟时,激动得晚上都没睡好,说终于不用担心缂丝工艺失传了,那种心情,我现在也懂。”
正说着,徐佳莹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打破了庭院的宁静。
屏幕上跳出“锦儿”的名字,附带一个视频通话的请求,头像还是苏锦和沈亦舟去年在乌镇西栅拍的合照,两人并肩站在乌篷船旁,笑容灿烂。
“这孩子,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怕是又想我们了。”徐佳莹笑着接通视频,指尖划过屏幕,屏幕上瞬间跳出苏锦的脸。
可往常总是笑意盈盈的苏锦,此刻却脸色苍白,眼眶泛红,眼底还带着未干的泪痕,原本明亮的眼睛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长长的睫毛湿漉漉地垂着,像被雨水打湿的蝶翼,整个人透着一股难以掩饰的低落,连说话的声音都带着明显的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