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白景产子的消息时,徐永生对自己老有拓跋锋的八卦心情达到极致。
他跟常杰对视一眼,发现大家念头都差不多。
常杰紧锁的眉毛略微松了松,干咳一声:“按时间算,差不多,不过那位新的北海国主心思...
北境荒原,千里冰封。
寒风如刀,割裂云层,卷起雪尘漫天飞舞。天地间一片素白,仿佛万物皆被冻结在时间尽头。唯有昆仑墟最高峰上那一道身影,逆风而立,衣袍猎猎,如同不倒的战旗。
杨戬站在崖边,目光穿透风雪,望向北方极远处那座若隐若现的轮廓??冰城孤悬于冻湖之上,城墙由黑曜石砌成,其上铭刻着早已失传的妖文,字迹扭曲如蛇行,透出远古的怨怒与不甘。那是《玄冥录》中记载的“幽都残墟”,传说为上古九黎妖族最后的王庭所在,千年前因逆天祭典触怒天道,整座城池沉入地脉寒渊,自此湮没无闻。
可就在昨夜,北斗第七星骤然大亮,天眼深处传来低语,不是幻觉,也不是错乱??是呼唤,清晰得如同有人在他耳边呢喃:“来……取回你失落的名字。”
他不知道那声音是谁,但他知道,自己必须去。
哮天犬趴伏在他身后岩缝里,毛发结霜,喘息沉重。“你还记得母亲说过的话吗?”它忽然开口,“她说,你真正的名字,不是‘杨戬’,而是……‘昭明’。”
杨戬瞳孔微缩。
昭明??那是他在母胎之中便注定承载的名字,象征光明初启、破暗为序。可当父亲因逆天罪名被诛,家族覆灭,母亲被迫改嫁凡人,为了保全他性命,才将真名封印,以“杨戬”之名送入天庭修行,从此斩断血脉根源,成为“司法天神”。
可如今,这个名字竟从地底深处被人唤醒。
“他们知道我是谁。”杨戬低声道,“不止是狐月那些残魂……还有更早的东西,在等着我。”
话音未落,一道血光自天际划破长空,坠落在冰城方向,轰然炸开,激起百丈雪浪。紧接着,大地震颤,冰层裂开蛛网般的缝隙,一道道赤纹蔓延而出,宛如活物般朝四面八方游走,最终汇聚于城中央一座高塔之下。
那是献祭启动的征兆。
“又来了。”哮天犬咬牙,“和桃山一样……他们在用生灵魂魄激活阵法!”
杨戬不再犹豫,踏步而出,足下冰雪凝成阶梯,直通天际。混天绫虽已归还哪吒,但他体内尚存一丝残缕法意,借风势化作红绸缠臂,助他御空前行。断刀在掌心嗡鸣,似感应到了某种宿命般的共鸣。
三日之后,他抵达冰湖边缘。
湖面厚达数十丈,却清澈见底,隐约可见湖底堆积着无数骸骨,男女老少皆有,姿态扭曲,双手向上伸展,仿佛临死前仍在挣扎呼救。而在湖心正上方,悬浮着那座诡异之城,城墙外侧悬挂着数千具干尸,皆面朝内,嘴唇微张,像是在无声诵念某个咒语。
杨戬深吸一口气,纵身跃下。
冰层自动为他分开,如水波荡漾,却不沾其身。他一路沉入湖底,脚踏尸堆,抬头望去,只见城门缓缓开启,一道漆黑阶梯蜿蜒而下,尽头站着一人??披黑色羽氅,头戴青铜面具,身形瘦削,手中托着一本泛黄古卷。
“你终于来了,昭明。”那人声音沙哑,却不带恶意,“我等了八百年。”
“你是谁?”杨戬握紧断刀。
“我是最后一个守城人。”对方缓缓摘下面具,露出一张苍老却熟悉的脸??竟是当年随父亲征战四方的老部将,**雷阚**!
“不可能!”杨戬厉声喝道,“你在父亲兵败时就被天雷劈死于南天门外!”
“是啊,我死了。”雷阚苦笑,“可我的心没死。我的魂被囚在这座城里,成了‘守碑者’,世代看护这座不该存在的记忆。”
他摊开手中古卷,赫然是半部《**天纲遗策**》,上面密密麻麻记载着上古时期天庭如何篡改历史、抹杀异族、构建所谓“正统”的真相。其中一页赫然写着:
>“昔年帝君杨昭明欲以仁法治三界,废除轮回桎梏,允妖修仙,赦罪宽刑。因其志动天心,恐乱秩序,故玉帝联合十二金仙设局诱杀,伪称其‘谋逆’,实则惧其觉醒民心。”
杨戬浑身剧震。
原来……父亲并非暴君,而是理想主义者;所谓的“逆天之罪”,不过是挑战了天道既定的压迫体系。而他自己一生所捍卫的“正义”,很可能正是当年亲手镇压父亲理想的刽子手之一!
“所以狐月也是你们的人?”他声音颤抖。
“不。”雷阚摇头,“狐月曾是我们盟友,但他后来堕入执念,妄图以血祭重启轮回,掌控众生生死。我们反对,于是他反手屠尽守城一族,只留我一人苟活至今,作为警示。”
他指向湖底最深处一块巨大的石碑,上面刻着七个大字:**“勿忘昭明之心”**。
“你父亲临终前说:‘若有一日,吾儿持刀而来,非为复仇,而是为问清黑白,则天下仍有希望。’”
泪水第一次滑过杨戬的脸颊,在寒风中瞬间凝成冰珠。
他跪了下来,不是因为虚弱,而是因为愧疚,因为醒悟,因为终于看清了贯穿三代人的悲剧??母亲被囚,兄妹分离,家族蒙冤,百姓流离……这一切都不是命运无常,而是权力编织的谎言之网!
“那你为何现在现身?”他抬起头,眼中金光暴涨。
“因为仪式快完成了。”雷阚神色凝重,“狐月残魂并未真正重生,他只是棋子。真正想唤醒的是‘始祖命核’??那节龙骨,并非属于任何妖王,而是最初开辟妖域的‘混沌祖龙’遗骸。一旦它复苏,便会撕裂现有天道规则,引发万妖反扑,届时三界将陷入永夜之战。”
“而我能阻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