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如何,都不值得人同情,因为那是活该。”
何楼。
“王公义。”何楼掌柜坐在椅子上,手转着玉珠,面色上的怒气毫不掩饰,径直说,“何楼输掉这比赛,还有何颜面在汴京立足!”
王公义想过,等他翻船最先把他踢下船的人是何楼掌柜,可没有想过,何楼掌柜更心狠,竟然想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他头上。
他当即就没给好脸色:“掌柜,何楼跟苏记打擂台的事情可不是王某一个人自作主张,而且您之前可说过,那评委可没问题,结果呢?”
被这一反问,何楼掌柜也有那么些心虚。
特别是这擂台赛的评委,他竟然查不到究竟是谁出手警告过他们……
何楼掌柜忐忑,表现在王公义眼中,那就是退让和妥协。
王公义沉思须臾,然后把准备的银子递过去,语气半是恳求半是威胁:“掌柜,大家都是一条船的人,若是王某被踢下去,难免会一时糊涂,说不定会说出…”
何楼掌柜被他威胁,面色铁青,不过也知无可奈何,把柄在人手中,冷冷地说:“何楼丢尽颜面,还被一个小小的苏记当成垫脚板,若是不做些什么,主子那边说不过去。”
闻言,王公义便知道,这就是要拿他顶一部分责任。
他也心知肚明,这事他逃不过去,所以就问怎么处罚。
掌柜见他又毕恭毕敬的,心中鄙夷,面上却没什么变化,将他的银子接过来塞到袖中,对他说,“何楼后厨换一个掌厨。”
直接干脆。
王公义乍一听,当然就表示不愿意,后厨现在是他的一亩三分地,要是换人,那他怎么办。
“如此就是最好的结果。”何楼掌柜也没客气,直接亮出底牌,“王公义,你知道,要是你现在离开何楼,更没有敢雇佣你。”
王公义咬牙切齿,但是必须承认,他说的没错。
“王大厨,此一时彼一时,劝你还是尽早认清现实。”话落,掌柜挥袖离去。
翌日。
何楼大张旗鼓挂出替换后厨掌厨的公告时,苏记也挂出上新新品——西域大盘鸡。
的确如前一天所料,苏记今日的门口那才叫客似云来。
排队等位的客人从街头排到街尾,临街的商铺没有一个不羡慕的。
那些客人中有极大一部分都是冲着昨天擂台赛上的两个菜来的。
赵富民就是其中一位。
他在东渡口有两条船,来往南北做布匹的生意,算是小有家资,因此人都称一句“赵员外”。
昨个苏记跟何楼比赛时,他就在何楼,因此看得清清楚楚,那味道也闻了个清楚,所以他一进苏记,目的非常明确。
“有文思豆腐和红焖羊肉吗?”
苏霆休沐,在苏记帮忙,闻言对他说:“文思豆腐没有,红焖羊肉有。”
“那就来一份红焖羊肉。”赵富民说,然后放下一锭银子。
苏霆看到他给的银子,表情突然奇怪起来。
赵富民注意到了,又忙从袖子里拿了几两碎银问:“不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