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想破头都没想到吴恩铭办公室里呼呼大睡的人居然是许清风，而且看上去关系还很好的样子。
「我怎麽在这啊。」许清风挨了一脚，清醒了不少。
「你说呢？我看会资料你小子就睡着了。」吴恩铭吹胡子瞪眼睛。
许清风瞥了他一眼，「我说你怎麽看这麽长时间啊，给我都看困了，是不是看不懂啊，看不懂我教你啊。」
吴恩铭抬手指指外边。
许清风：「干嘛？」
「滚！」
「切，脾气还挺大！」
「行了，都散了吧。」吴恩铭挥了挥手，院长的名头还是很好用的，看热闹的人渐渐散去。
「你跟我进来。」吴恩铭瞪了一眼许清风。
许清风跟着进去了。
「你这个东西，是谁写的。」吴恩铭拿着资料，严肃地问道。
「我写的。」
「你写的？」吴恩铭提高了声音。
「你不是搞文学的吗？」
许清风耸耸肩，「搞文学的也得吃饭啊。」
吴恩铭皱眉，「什麽意思？」
「我公司那事你不是知道了吗？招不来人，被资本做局了。」
「然后呢？」
许清风无所谓道：「招不来人我就想别的办法吧，又不是非得让人来做。」
「这跟你搞人工智慧有什麽————」吴恩铭话语忽然顿住了。
半晌他才开口，「你不会告诉我说你搞的这个东西就是为了解决做特效的问题吧？」
许清风点点头。
吴恩铭：「————」
他深吸口气感叹道：「也许那些人永远都想不到，他们的针对到底逼出来一个什麽样的怪物。」
怪物是吴恩铭对许清风提出的「天机」的评价，虽然没看到实体，但以他的水平，当然能够分析出这里面蕴藏的东西。
80%可能能够实现。
这个比例足以让最谨慎的投资公司赌上身家。
「你想让我帮忙做什麽？」
许清风笑呵呵道：「看看您能不能帮忙优化一下，然后给我提供下团队，我们搞个大新闻。」
吴恩铭一听就知道许清风这是打算当成一个项目来做了，这简直就是送上门的成果，他是不怎麽需要，但那些教授和学生需要啊。
「申请立项吧，你是负责人，你说了算。」吴恩铭稍加思索，提出了建议。
许清风给的资料太完善了，哪怕他能够提出一些改进方向，也比不上许清风的贡献。
这个负责人谁都抢不走。
虽然文学院教授跟人工智慧领域八竿子打不着，但之前谁又敢相信文学教授能研究发动机呢？
要说奇怪吧，但是一想又很合理。
发动机怎麽来的？许清风要拍科幻电影啊，里面不得鼓捣鼓捣啊。
人工智慧怎麽来的？巧了，还是他要拍电影，被资本做局了，被逼无奈。
一个电影，愣是被逼出来两个方向截然不同的项目，或许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天才吧。
吴恩铭是见过天才的，他终其一生，也不过是触摸到那个人的门槛罢了，有人说，天才只是见他的门槛，他深以为然。
那个人在工程控制领域丶物理力学丶空气动力学丶飞弹丶原子弹丶卫星等诸多领域都完成了伟大的成就。
仿佛随手一写，就是一篇论文。
天才，莫过于此。
「吴院士？吴院士？」
吴恩铭被许清风的声音从回忆里拉出来，「怎麽了？」
「项目怎麽申请？」
吴院士深吸口气，「算了，我来给你申请吧。」
许清风大喜，「那太好了！」
「项目规模你准备怎麽设定？」
「一百人之内吧，魔都大学出一部分人，光年视界出一部分人，组成一个课题组。」
吴恩铭点点头，「安排没问题，人选你有什麽要求？」
「踏实能干，能吃苦，偷奸耍滑的不要，我对您这边的学生不熟悉，您可以看着选。」
吴恩铭想了想，现场就开始拟定名单，他没问钱的事，这样的项目对于学生们来说，就算不给钱也一定要参与进去，以后这都是珍贵的资历。
很多人一辈子都没机会参与这种级别的项目。
很快吴恩铭就拟定了名单，「你看看。」
许清风摆手，「我就不看了，我又不认识他们，您决定就好。」
吴恩铭欣慰地点了点头，「行，你那边的人给我个名单，我到时候一起提交。」
许清风想了想又把名单拿过来，就在吴恩铭以为他会后悔的时候，许清风问：「怎麽没有您的名字？」
吴恩铭一愣，笑着摇了摇头，「我就不写了。」
「那不行啊，您得写啊！」
吴恩铭笑道：「算了，我不需要项目来给自己镀金。」
「不行，一定得写！」
吴恩铭心里一暖，这小子还挺会知恩图报，他确实不需要项目镀金，但谁会不喜欢荣誉这种东西呢？
他正准备开口的时候，许清风又说话了，气得他直哆嗦。
「您不参加，这基金得少多少啊！再说了，您不参加，谁管着这些人啊！」
许清风大大咧咧道。
吴恩铭脖子上青筋暴起。
屁的知恩图报。
「不加！」吴恩铭倔强道。
「必须加！您要不加，我就给您的学生们说您把他们找过来当苦力，我还不给他们钱」
「你—」吴恩铭气得够呛，什麽人啊！
怎麽跟个地痞流氓似的。
「加加加，我加行了吧！」吴恩铭吹胡子瞪眼睛。
许清风一乐，「这不就得了吗，」
他邀请吴恩铭的原因除了上面两个，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他想看看吴恩铭能不能优化一下，不管是提高准确率丶降低成本还是提高效率，对他来说都可以接受。
吴恩铭很快就提交了课题申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