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选择这瓶酒,并非为了炫耀。而是因为他知道,对于蒙哥马利家族来说,啸鹰代表的不仅仅是金钱,更是一种身份和圈层的「硬通货」。
「很好,就它了,麻烦帮我用最好的礼盒包装起来。」
回到车上,看着导航上显示的路线,指向了劳德代尔堡最着名的富人区一「拉斯奥拉斯群岛」,他意识到不会只是普通装修豪华的别墅。
但当他真的开车抵达时,才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蒙哥马利家族的底蕴。
车子缓缓驶过一座小小的私人桥梁,进入了一个由运河环绕的,静谧而私密的岛屿社区。最终停在了一栋占地面积颇为可观的大型海景别墅前。
别墅的主体是一栋带有典型地中海风格的两层白色建筑,米色的西班牙瓦丶圆拱形的门廊和巨大的落地窗,在夕阳的馀晖下显得温暖而典雅。
建筑的前方,不是传统的草坪,而是一片经过精心设计的丶铺满了白色碎石和热带植物的庭院,几棵高大的皇家棕榈树如同哨兵般挺立。
最引人注目的,是别墅的侧面。那里,一条私家车道,直接通向了后院那波光粼粼的内河航道。
一个足以停泊一艘70英尺级游艇的私人码头,正静静地延伸至水中。码头上专业的补给桩和岸电箱,无一不在彰显着主人的专业。
林予安提着那个包装精致的酒瓶礼盒,走上前,按响了门铃。
过了一会儿,门被打开了。开门的,不是麦克,而是瑞雯。
她显然也精心打扮过,但这份惊艳,并非来自传统晚礼服的华丽,而是一种充满艺术感和现代气息的丶不动声色的精致。
换上了一条设计极为独特的黑色解构主义针织裙。裙子的边缘带着未收口的原始流苏,勾勒出充满张力的轮廓。
一根纤细的白色内衣吊带,随意地从她肩上滑落,非但没有显得突兀,反而为这份前卫的设计增添了一丝慵懒和随性。
那头淡金色的长发,不知何时被剪成了齐肩的俏丽波波头,发丝带着自然的微卷弧度,看似随意地搭在脸颊旁,却又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清晰的下颚线。
她脸上化了极淡的妆,几乎看不出痕迹,只是让她那本就立体的五官,在门廊温暖的灯光下,显得愈发清冷动人。
看到门外是林予安,瑞雯的脸上没有惊讶,蓝色的眼眸里反而掠过一丝了然的淡的笑意。
她微微侧过身,像是在欣赏一幅画般,用一种平静的目光打量着他。
「晚上好,船长先生,」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你成功的找到这里了,我还以为你会迷路呢。」
「导航很准,但是路上有些堵车,抱歉。」林予安微笑着回应,将手中的酒递了过去,「一点小礼物,希望你们会喜欢。」
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停留在瑞雯那利落的齐肩短发上。瑞雯伸手接过酒瓶,指尖不可避免的触碰到了他的手背。
「哦?看来你注意到了。」她随意地拨了一下耳边的发丝,动作乾脆利落,带着一种长发时所没有的洒脱。
「有些东西留得太久,会成为航行时的累赘。偶尔换一下配重,船才能开得更快更稳,不是吗?」
瑞雯看了一眼酒标,惊讶地扬起了眉毛,蓝色的眼睛瞬间亮了一下,「啸鹰?我的天,林,你这可不是一点小礼物。」
她虽然这麽说,但还是将酒抱在怀里,「不过,我替我爸爸谢谢你这份重礼」,他一定会爱死这个的,上次在拍卖会上想买一瓶都没抢到。
「请进吧。」她侧过身,让林予安走进了别墅。
林予安一走进别墅,立刻就被一股充满了故事感的氛围所包围。
这栋别墅的内部装修,并非他想像中的那种金碧辉煌的现代奢华,而是一种融合了海洋探险与英伦古典的独特风格。
客厅的正中央,没有悬挂俗气的当代艺术画,而是一幅巨大装裱在精致木框里的古老航海图,图上用优雅的草书标注着加勒比海的各个岛屿。
天花板上,垂下的不是水晶吊灯,而是一盏用巨大船舵改造而成的复古吊灯。
墙边的书架上,摆满了各种关于航海丶历史和探险的精装书籍,书架的顶端,陈列着几艘手工制作,极其精美的古董帆船模型。
其中一艘,林予安一眼就认出,是纳尔逊勋爵在特拉法加海战中的旗舰——「胜利号」'
。
而在壁炉的上方,最显眼的位置,则挂着两样东西,彰显着这个家族的血脉与荣耀。
左边,是一枚装在丝绒衬垫里的军事勋章。那是一枚白底镶金的十字勋章,正中是金色的王冠,被一圈象徵胜利的月桂花环围绕。
勋章的绶带是红蓝相间的配色,虽然已经有些褪色,但依旧能看出当年的荣耀。
下方有一行小小的黄铜铭牌,上面蚀刻着:「阿利斯泰尔·蒙哥马利上校,为表彰其在大西洋海战中的杰出贡献,1943年。
右边,则是一面小小的镶嵌在画框里的圆形氏族徽章。
徽章的主体被一条雕刻精美的饰带与扣环环绕,饰带上刻着一句古法语格言—GardezBien」(谨慎守护)
而在饰带之内,是一位身穿蓝色古典长袍的女神,她一手持着象徵航海与希望的船锚,另一手则提着一个野蛮人的头颅,象徵着对敌人的胜利。
在画框的最顶端,还独立雕刻着一顶小巧而精致的冠冕,上面镶嵌的珍珠表明了这支家族拥有子爵的贵族地位。
这些细节,无一不在无声地诉说着蒙哥马利家族那辉煌而不凡的过去。
「哇哦,」林予安看着壁炉上方那枚象徵着子爵地位的冠冕纹章,由衷地赞叹道,「看来,蒙哥马利船长的故事,比我想像的要精彩得多。」
「你也看出来了?」瑞雯跟在他身后,语气里带着一丝与有荣焉的骄傲,也有一丝无奈。
「我家里人总喜欢把这些老古董摆在最显眼的地方,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们是从那个又冷又湿的岛上来的。」
她像一个女主人,带着林予安参观起来。
「这幅海图,」她指着客厅中央那幅巨大的古董海图,「是我曾曾祖父那一辈留下来的,据说他曾经靠着它,在加勒比海找到过一艘西班牙沉船。」
「这艘胜利号的模型,」她又指向书架顶端那艘最精美的船模,「是我爸爸花了一整年时间亲手做的,每一个零件都和真船一模一样。」
她的介绍,充满了家庭的温馨和有趣的吐槽,让这些冰冷的装饰品瞬间变得鲜活起来。
林予安的目光,落在了书架旁那张小桌上摆放的照片上。一张是年轻的麦克,另一张,则是童年时的瑞雯。
「这是你?」他拿起那张小女孩的照片。
「哦,上帝,快放下!」瑞雯脸上飞起一抹红晕,想从他手中抢过来,但已经来不及了。
照片上,那个扎着双马尾丶缺了两颗门牙丶正对着镜头做鬼脸的小女孩,与眼前这个自信大方的美女教练,形成了可爱的反差。
「很可爱。」林予安笑着评价道,将照片放回了原处。
「咳咳,」瑞雯清了清嗓子,强行转移话题,掩饰自己的窘迫,「我爸爸和我奶奶马上就下来了,随便坐吧,要喝点什麽吗?」
就在这时,楼梯上传来了一个中气十足,充满笑意的苍老声音。
「哦,我亲爱的瑞雯,不用问了!快去酒柜里,为我们这位远道而来的勇敢客人,倒一杯最好的苏格兰威士忌!」
伴随着声音,一位身穿优雅的丝质长裙丶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丶虽然满头银发但眼神依旧锐利有神的老太太,在麦克船长的搀扶下,缓缓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她就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伊莉莎白·蒙哥马利。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这是你?」他拿起那张小女孩的照片。
「哦,上帝,快放下!」瑞雯脸上飞起一抹红晕,想从他手中抢过来,但已经来不及了。
照片上,那个扎着双马尾丶缺了两颗门牙丶正对着镜头做鬼脸的小女孩,与眼前这个自信大方的美女教练,形成了可爱的反差。
「很可爱。」林予安笑着评价道,将照片放回了原处。
「咳咳,」瑞雯清了清嗓子,强行转移话题,掩饰自己的窘迫,「我爸爸和我奶奶马上就下来了,随便坐吧,要喝点什麽吗?」
就在这时,楼梯上传来了一个中气十足,充满笑意的苍老声音。
「哦,我亲爱的瑞雯,不用问了!快去酒柜里,为我们这位远道而来的勇敢客人,倒一杯最好的苏格兰威士忌!」
伴随着声音,一位身穿优雅的丝质长裙丶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丶虽然满头银发但眼神依旧锐利有神的老太太,在麦克船长的搀扶下,缓缓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她就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伊莉莎白·蒙哥马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