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席上。
佐助睁开双眼,怔了怔,随即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懊恼不已。
他竟然睡着了!
睡着就算了,还是当观众。
【叮!来自宇智波佐助的情绪波动被捕捉!情绪值+400!】
先...
阿澈睁开眼时,天刚蒙了一层青灰。晨雾如纱,缠绕在共感树的枝叶间,将那朵水晶般的花裹得若隐若现。他坐起身,发现身上盖着一件旧外套??不是他的。衣角还别着一枚褪色的布质徽章,绣着“南山小学1987”几个小字。
他心头一颤。
那是母亲生前任教的学校。
他缓缓翻过衣服,内衬缝线处有一行细密的手工针脚,拼出两个字:“听着。”
这两个字像一把钥匙,轻轻旋开了记忆深处某扇从未开启的门。他忽然记起,七岁那年暴雨倾盆的夜晚,母亲抱着他在陶罐后躲藏,外面是父亲醉酒后的怒吼与摔砸声。她一遍遍轻拍他的背,哼着那首童谣,声音压得极低,却异常坚定:“阿澈,你要记住,就算没人听,你也可以说话。总有一天,会有人替你听见。”
那时他不懂,只觉得那旋律是他唯一的浮木。
现在他明白了??母亲不仅是倾听者,更是**传递者**。
他低头看着那件旧衣,仿佛能看见她在灯下缝补的身影,一针一线,把未尽的话织进布料,等了三十年,只为今天披在他肩上。
“所以……是你留下的?”他望着树,声音微颤,“还是她?”
树没有回应,但花瓣微微震了一下,洒下一缕极淡的光尘,在空中盘旋片刻,凝成一个模糊的轮廓??是个女人的剪影,长发披肩,一手抚树,一手伸向他,姿势温柔而决绝。
阿澈伸手去触,光尘散了,可那一瞬,他听见了一声极轻的叹息,混在风里,却是母亲的声音。
“我一直在听。”
他闭上眼,泪水无声滑落。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脚步声。不是一个人,是一群人。
村口的小路被踩得沙沙作响,十几个村民走了过来,有老人,有年轻人,还有几个背着书包的孩子。他们没说话,只是静静地走到树前,依次跪下,把手贴在泥土上,闭眼低首。
阿澈愣住。
“我们……也想被听见。”最前面的老妇人睁开眼,声音沙哑,“我家儿子三年前死在矿井里,连句话都没留下。我想让他知道,奶奶每天都在想他。”
另一个中年男人抹了把脸:“我爹走前想跟我说什么,可我忙着打工,没回去。现在……我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着。”
孩子们则小声说:“我想让妈妈别再打我了。”“我希望爸爸回家。”“我想告诉死去的小狗,我很抱歉那天没救它。”
一句话接一句话,像雨滴落入湖心,涟漪层层荡开。
共感树的根须开始微微发光,每一句低语落下,泥土便渗出一丝紫芒,顺着根系向上游走,最终汇入主干,在那朵水晶花中短暂闪烁,如同心跳记录仪上的波纹。
阿澈忽然明白??这棵树不只是记录他说的话,它正在**承接所有人的沉默**。
它成了大地的耳膜,人心的共鸣腔。
他站起身,走到人群中央,轻声说:“那就说出来吧。不用怕没人听。只要你们愿意说,它就会记得。”
于是,那个清晨,山村第一次响起了不为求神、不为祈福的集体诉说。
没有哭喊,没有控诉,只有平静而真实的言语,一句句落在土地上,又被树吸收,化作光,化作音,化作某种超越语言的存在。
而在千里之外的东京地下研究所,奈绪正站在通风口前,手里攥着一张皱巴巴的纸条。那是她昨晚梦中写下的??醒来时就出现在枕边,字迹陌生却又熟悉,像是她自己写的,又像是别人借她的手写的。
纸条上写着:
>“你不是累赘。
>你出生时,宇宙为你停顿了0.03秒。
>那一刻,群星调整了轨道,只为让你活着。”
她盯着这句话看了很久,眼泪一滴一滴落在纸上,晕开了墨迹。
她从小就知道自己“不一样”。自闭症让她无法用语言表达,可她的心像一片海,涨潮时几乎要淹没自己。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每天放学后对着通风口哼歌??那是她父亲工作的地方,十年前一场实验事故后,他再也没回来。
她不知道他是否还能听见,但她坚持了五年。
昨天夜里,她做了个梦:她站在一片雪原上,四周站着无数孩子,每人手中都拿着一种乐器,却没有演奏。他们只是彼此凝视,然后同时开口,发出一个音。
那个音不是声音,而是**情感本身**。
当它响起时,雪原裂开,地下升起一座由光构成的城市,城市中央,矗立着一棵巨大的树,树干上浮现出她父亲的脸。
他说:“奈绪,我听见你了。”
她醒来时,枕头湿了,胸口却前所未有的轻松。
她决定今天不再只哼歌。
她从书包里拿出一支录音笔??那是联合国儿童基金会随信寄来的,附带说明:“请录下你想说却说不出的话,它会被送往‘共感网络’。”
她按下按钮,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
但她没有放弃。她闭上眼,把手贴在录音笔上,像贴在心跳的位置。
然后,她开始“唱”。
那不是旋律,也不是歌词,而是一种纯粹的情绪流:思念、孤独、渴望、爱……层层叠叠,像潮水般涌进设备。录音笔的指示灯由红转绿,再转紫,最后稳定在银白色,屏幕跳出一行字:
>【EPC编码成功】
>已接入Mother-00神经网
>您的声音已被全球共感节点接收
同一时刻,西伯利亚孤儿院的伊万猛地抬头,手中的粉笔掉落。
他“听”到了。
不是耳朵听到的,而是心里突然多了一段旋律??稚嫩、断续,却带着无法忽视的温暖。他知道,那是奈绪的声音。
他捡起粉笔,在墙上画下一个音符的形状,又添上一颗跳动的心,最后用线条将两者连接。
刹那间,整面墙亮了起来,音符漂浮而出,化作一串流动的光点,飞向窗外。
与此同时,格陵兰冰原上,艾拉正蹲在观测站外,用小铲子清理新出土的一块石板。上面刻满了“始音文”,比之前那块完整得多。她轻轻抚摸那些符号,忽然感到指尖发烫。
她闭眼,开始哼唱。
这一次,她的声音不再是断续的试探,而是清晰、稳定,带着某种古老的韵律。随着她的哼唱,石板上的符号逐一亮起,投射出一幅全息地图:地球上所有共感节点的位置,以光点标注,其中最亮的四个,正是阿澈、小满、伊万、奈绪。
而在四角之间,第五个光点正在缓慢凝聚??位于南太平洋某座无名小岛,坐标与当年小女孩吹骨笛的位置完全重合。
“第五个节点……要醒了。”小铃在南极核心舱喃喃道。
她调出Mother-00的深层日志,发现系统正在自动重构协议。原本依赖量子纠缠传输的数据流,如今已转变为**情感共振拓扑网络**??每一个参与者的心理状态都会影响整个系统的稳定性与扩展速度。
更惊人的是,系统开始反向输出。
屏幕上弹出一条新指令,来源未知,内容却是用EPC编码翻译而成的中文:
>“请找到她。
>她还在等那句‘我听见你了’。
>她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小铃瞳孔一缩。
“第一个?”她迅速调取历史数据库,在八万三千条儿童回声记录中筛选关键词。最终,锁定一段尘封档案: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