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245章我心悦她!(第2/2页)
“为官当守本分,若因私废公,如何对得起朝廷的信任,对得起百姓的期盼?”
他指尖重重叩了叩案上的卷宗,“盛飞鸿之举,藐视律法,若不严惩,何以儆效尤?此事休要再提。”
顾天星脸色一白,还想再劝。
他张了张嘴,正要组织语言继续游说,书房门突然被猛地推开,砰一声撞在墙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大人!下毒的歹人给您带过来了!这货嘴硬得很,还敢喊冤……”
韩悠嗓门洪亮,惊雷般打破了室内的凝重。
他拎着个五花大绑的黑衣人闯了进来,脚步急切,青竹扇还别在腰间,随着动作晃来晃去。
刚跨进门,目光扫过室内,才瞥见站在一旁的顾天星,动作猛地一顿,脸上怒气瞬间敛了大半,嘿嘿笑了两声,语气缓和了些。
“顾二公子也在?倒是巧了,正好一起听听这歹人的丑事!”
被他拎着的黑衣人踉跄了一下,重重跪倒在地,膝盖磕在青石板上,发出一声闷响。
那黑衣人穿着一身灰短打,外面套了黑褂子,头发凌乱,脸上沾着泥土和污渍,双手被粗麻绳紧紧捆着,手腕处已经勒出了红痕。
他抬眼看清坐在案后的沈正泽,顿时吓得魂飞魄散,瞳孔骤缩,浑身不由自主发起抖来。
他居然惊动了知府大人亲自审问!
知府大人的威名他早有耳闻,审案向来公正严明,对付恶人更是毫不手软。
黑衣人越想越怕,挣扎着往前爬了两步,连连磕头求饶。
“大人饶命!小人是被冤枉的!”
额头磕在地上,不一会儿便红肿起来,眼泪鼻涕也混在一起,顺着脸颊往下淌,模样狼狈至极。
顾天星皱了皱眉,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
他素来爱洁,见不得这般污秽狼狈的场面,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半步,拉开距离,沉默着站在一旁,目光落在黑衣人身上,带着几分探究和审视。
他也好奇,是什么人作案还被直接带到了沈正泽面前。
沈正泽冷眼看着地上痛哭流涕的黑衣人,脸上没有丝毫波澜,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他摩挲着大拇指的玉扳指,语气平静得没有一丝起伏,却带着无形压力。
“冤枉?你倒是说说,哪里冤枉?”
黑衣人趴在青石板上,眼泪混着鼻涕糊了满脸,声音嘶哑地哭喊。
“大人!真的冤枉啊!小人根本就没给桃源居的奶牛下毒,是江茉冤枉我!”
这话一出,书房内静了一瞬。
韩悠第一个炸了毛,上前一步指着黑衣人鼻子怒斥。
“你胡说八道什么!江老板心地善良,做生意向来公道,怎么会平白无故冤枉你?我们可是有证人的!你被抓包还敢倒打一耙!”
他腰间的青竹扇随着动作甩了出来,扇面啪地展开,又重重合上,满眼都是怒气。
黑衣人被他吼得一哆嗦,依旧梗着脖子,眼神里带着几分孤注一掷的疯狂。
“那江老板的奶牛生病,说不定是自己吃坏了东西,或是得了疫病,偏偏赖在我头上!我只是个穷苦人,平时也就找点活计糊口,怎么敢做下毒这种掉脑袋的事?”
他一边说一边磕头,“大人明察!”
沈正泽指尖摩挲玉扳指的动作未停,眸色沉了沉。
“你说江老板冤枉你,她为何平白无故冤枉你?”
“我……”黑衣人语塞,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只能继续哭嚎,“小人没有证据,但小人真的没做过!求大人相信我!”
一旁的顾天星听到“江茉”二字时,原本略带不耐的神色就变了。
他万万想不到,这个案子竟然和桃源居还有江茉扯上了关系!
胆大包天的人敢给江姑娘的奶牛下毒?
岂有此理!
直接叉出去打一顿!!
“表兄,”顾天星上前一步,语气严肃。
“这等污蔑良善、颠倒黑白之徒,绝不能轻饶。江姑娘一介女子,苦心经营生意不易,如今被人这般栽赃,若是不查明真相、严惩恶人,岂不是让好人寒心?”
他素来看重名声气节,最见不得这种卑劣行径,此刻一下忘了方才还在为盛飞鸿求情,一心只想让沈正泽严惩眼前这黑衣人。
沈正泽抬眸漫不经心扫他一眼。
顾天星神色凛然,不似作伪。
韩悠嗅出点儿味儿来,慢慢靠近顾天星。
“顾二公子也认识江老板?”
咋一听江老板,这么激动呢?
顾天星:“是,我心悦她。”
韩悠一声卧槽差点脱口而出。
他赶紧扭头看沈正泽。
沈正泽只是冷冷盯着地上跪着的人,寒气更重。
“你既无证据证明自己清白,又如何让本大人相信你?韩悠,带下去,让李大虎审。”
黑衣人浑身一僵,脸色惨白如纸。
他哪里经得起官府的刑具?
一想到那些传闻中令人闻风丧胆的刑罚,他抖得更厉害了,哭声也弱了几分,眼神里多了几分恐惧和犹豫。
韩悠闻言,立马应道:“得嘞!大人放心,保管让他说实话!”
说着便要弯腰去拎黑衣人。
赶紧送过去!
送完回来他要找顾二听八卦!!
“别!别用刑!”黑衣人急忙喊道,声音带着哭腔,“大人,我……我还有话说!”
沈正泽抬手制止韩悠,吐出一个字:“说。”
黑衣人咽了口唾沫,眼神闪烁,支支吾吾。
“我……我确实去过桃源居,但我只是路过,想找点东西吃,并没有下毒啊!江老板的奶牛我连碰都没碰过!”
“路过?”韩悠嗤笑一声,“不要胡搅蛮缠,江老板的奶牛不养在桃源居,你若不认我们取证也简单,只要去养奶牛的村子打听有没有见过你,谁见过,又干了什么,还有你收买乞丐盯梢桃源居,又怎么说?”
黑衣人被问得哑口无言,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淌,浸湿了额前的乱发。
他去那村子根本没设防,很多人都见过他长相,甚至那个断肠草粉末,也是他从附近村子里买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