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姝宁脸色苍白,轻声道:“那……那该如何是好?”
观音奴沉思片刻,道:“夫君,你可有证据?若能掌握李文昭的罪证,便可先发制人,彻底铲除隐患。”
马寻点头,低声道:“我已经命人彻查,但此事急不得。李文昭老谋深算,行事极为谨慎,若贸然出手,反倒会打草惊蛇。”
观音奴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夫君,你可要保重身体,莫要太过劳累。”
马寻微微一笑,握住她的手,柔声道:“你放心,我会的。”
夜深,马寻独自坐在书房中,案前摆着一份密报。密报上写着李文昭近日频繁与江南士绅秘密往来,甚至有北元密使潜入江南的迹象。
“李文昭……你究竟在图谋什么?”马寻低声自语,眼中寒光闪烁。
他深知,若不能彻底扳倒李文昭,自己便永无宁日。而马家的未来,也将时刻悬于一线。
翌日,天未亮,马寻便已起身,命人备马,亲自前往朱标府邸。
朱标尚未起身,听闻马寻来访,立刻命人请入。
“马寻,你来得如此之早,可是出了什么事?”朱标一边穿衣,一边问道。
马寻沉声道:“李文昭恐怕已与北元暗中勾结,若不尽快行动,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朱标闻言,脸色一变:“你是说,他要通敌?”
马寻点头:“虽未确凿,但种种迹象表明,他正在策划一场大变。若不提前应对,恐怕朝中将掀起一场风暴。”
朱标沉思片刻,缓缓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李文昭乃朝廷重臣,若无确凿证据,贸然上奏,恐怕反而会打草惊蛇。”
马寻点头:“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暗中调查,务必掌握确凿证据。”
朱标郑重地点头:“好,我这就派人暗中查探,若有消息,立刻通知你。”
马寻抱拳一礼,郑重道:“拜托了。”
回到府中,马寻立即召集心腹,命人加强对李文昭府邸的监视。他清楚,自己已无退路,唯有主动出击,才能在这场暗流汹涌的朝堂之争中活下去。
数日后,密探回报,李文昭果然与北元密使秘密会面,且已有具体计划,意图在漕运中暗藏兵器,借机运送至北元,以助其反扑大明。
马寻听后,心中一震。若此事属实,那李文昭便是叛国之罪,足以诛灭九族。
“立刻将此事整理成册,准备上奏。”马寻沉声道。
然而,就在他准备入宫的前夜,刘姝宁突然病倒,高烧不退,府中大夫束手无策。观音奴焦急万分,连夜派人请来太医,但仍不见好转。
马寻心急如焚,但此刻若不去宫中,恐怕李文昭便会先发制人。他犹豫再三,最终决定先入宫,再命人请来最擅长妇科的名医为刘姝宁诊治。
入宫后,马寻将证据呈上,朱元璋看完后脸色阴沉,沉声道:“李文昭竟敢通敌,朕定要严惩!”
马寻连忙道:“皇上英明,臣不敢居功,只愿朝廷清明,百姓安居。”
朱元璋看着他,目光深沉:“你果然忠心,朕信你。”
马寻心中一松,正欲告退,忽然一名太监匆匆进来,跪下禀报道:“禀皇上,马府急报,刘侧妃病情加重,恐有性命之忧!”
马寻闻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顾不得礼仪,直接跪下叩首:“臣请辞,臣妻性命垂危,臣必须回去!”
朱元璋皱眉,沉吟片刻,道:“准你三日假,若三日内未归,朕便不再信你。”
马寻重重叩首:“臣必不辱圣恩!”
他匆匆离开皇宫,一路疾奔回府。府中,观音奴正守在刘姝宁床前,满脸焦急。见到马寻回来,她强忍泪水,道:“夫君,姝宁高烧不退,太医说……说她可能撑不过今晚。”
马寻心中一痛,握住刘姝宁的手,轻声唤道:“姝宁,你醒醒,我回来了,你不能丢下我。”
刘姝宁微微睁开眼,虚弱地笑了笑:“夫君……我好怕……”
马寻紧紧握住她的手,眼中满是痛楚:“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太医摇头叹息:“夫人身体虚弱,若不能退烧,恐怕……”
马寻咬牙道:“无论如何,我都要救她!”
他立刻命人请来京城最有名的医者,亲自守在刘姝宁床前,寸步不离。观音奴也在一旁照顾,三人一夜未眠。
终于,天亮时分,刘姝宁的高烧渐渐退去,脸色也恢复了些许红润。马寻松了一口气,整个人几乎虚脱。
“夫君,你终于救了她。”观音奴轻声道,眼中满是欣慰。
马寻看着昏迷中的刘姝宁,喃喃道:“是我对不起她,若不是我一心为朝廷奔走,她也不会……”
观音奴握住他的手,柔声道:“夫君,姝宁她不会怪你的,她一直都知道你是个重情重义的人。”
马寻轻轻点头,心中却更加坚定。他不仅要守护好这个家,更要铲除那些想要破坏这一切的敌人。
几日后,朱元璋下令彻查李文昭之事,最终查明其确实勾结江南士绅,操控漕运,并与北元残部有往来。朱元璋震怒,下令将李文昭革职查办,抄没家产,江南士绅也纷纷被牵连,朝中局势顿时为之一清。
马寻也因此再次得到朱元璋的信任,地位更加稳固。但他知道,这不过是暂时的平静,朝堂之上,暗流仍在涌动。
“夫君,你打算怎么办?”观音奴轻声问道。
马寻站在窗前,望着远方,缓缓说道:“我要让马家真正立足朝堂,不再受制于人。”
观音奴点头,轻声道:“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
马寻转身,看着她,眼中满是坚定:“观音奴,有你在我身边,我便无所畏惧。”
风起云涌,马家的未来,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