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璃微怔，随即勾起一抹笑意，“他动作倒是快。”
丞相府客厅。
宋氏脸色苍白坐在椅子上，双手死死捏着控制着愤怒的心情。
一穿着打扮平常的妇人跪在地上，仰着头一脸羞愧。
姜丞相脸色难看，一言不发。
姜玉妍双眼泛红小脸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
那妇人殷切开口道，“当初我就是看你们是世家大族，为了让我女儿过上好日子，这才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宋氏怒道，“你这心思，害得我亲生女儿流落在外数十年！她的苦楚又该如何算？”
“你这个毒妇，竟将我的孩子扔到山里任其自生自灭。”
“若不是璃儿命大……”宋氏不敢想，此刻她内心十分庆幸，又后怕。
好在她的女儿平安归来，好在她这辈子还能有机会再次见到她。
姜丞相拍桌而起，怒斥，“简直目无王法！”
那妇人身子一抖，满脸惊恐。
“姜大人，民妇错了，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被猪油蒙了眼睛，你看你们丞相府家大业大，多一个孩子就是添双筷子的事，如今妍儿已经长大成人，民妇也从未动过来寻她的念头。”
“您就只当是捡了个阿猫阿狗养着玩玩儿，事已成定局，您就是杀了我，也于事无补，何苦脏了您的手。”
宋氏气的脸色涨红，“你，你！”
她是一个极为有教养的女子，就算气成这样也无法破口大骂。
宋氏疼惜的看向姜玉妍，又转头看向地上的妇人。
“妍儿有你这样的生母，简直是作孽！”
“你该千刀万剐，死不足惜！”
那妇人使劲磕头，“是是是，我错了，我错了夫人，求夫人大发善心，饶了我。”
她哭的稀里哗啦，“我也是逼不得已而为之啊，当初我那死鬼丈夫爱死了那口黄汤，一日吃醉了跌进河里淹死，家中还有三个孩子未成人，民妇…也，着实没有办法了……”
宋氏撇过头，不想看她。
姜璃这时从门外走了进来。
姜丞相瞬间冷着脸怒斥，“你来做什么！禁足期间还敢四处闲逛？”
宋氏在看到姜璃的瞬间，泪如雨下。
她不敢想，当初她那么小被人扔进山里，那日山上又雨下的那么大……
宋氏泣不成声，姜璃看着不看姜丞相，朝着宋氏径直而去。
抬手拍了拍宋氏的后背，语气轻柔，“没事了母亲，璃儿这不是平安回来了吗。”
她目光落在那妇人身上，秀眉微挑，“这就是将我和姜玉妍调换的女人？”
宋氏泪眼婆娑，“是。”
姜璃看向姜玉妍，玩味道，“她是你母亲？”
姜玉妍脸色煞白，一双眼睛湿漉漉的里面是无比复杂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