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北侯瞥了他一眼“回去再说。”
回到巨北侯府,门刚一关上,夏桀便迫不及待上前询问“侯爷,您觉得是谁做的?”
“不清楚,还要查下去。”巨北侯手指捻了一下桌上的灰尘,怕是有相当久的时候没有清理。
“虽然属下不喜那...但仍觉得此事太后的嫌疑更大。”
“哦?那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呢?”巨北侯倒是起了点兴致,等待夏桀的后续。
“那二皇子宴请柳牧,若他在宴上有个三长两短,那他必然逃脱不了干系,所以肯定不会是他安排的刺杀。”
夏桀抱拳,将自己的分析一一说出。
“而宴上若柳牧受伤,得益最大的应当就是元凶。”
“那后续柳牧在桑村被刺杀,你觉得是谁所为?”
夏桀顿了顿“这...反而两人都有可能,那家仆妻儿是被太后所擒,可以赵安的情报能力,找到桑村并不困难。”
说到这里,巨北侯便抬手,没让他说下去。
“反正无论如何,必是他两人所为,那我何必执着谁是谁非呢?”
“侯爷您的意思是?”
“既然都对柳牧出手,说明他二人皆有试探赤龙军底线的意思,可试探到什么地步才会停呢?”巨北侯意味深长的说道。
“自然要试探到超过我的底线为止,他们便是这般做的,明日让你赤血营入京。”
巨北侯袖袍一甩。
“既然他们想试探,那就让他们看看触碰我的底线到底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是!”夏桀抱拳,隐隐中,他好像又看见了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巨北侯。
次日,未等天亮,夏桀便领着赤血营入了城。
城卫兵无人敢阻拦,只是禁卫军首领,太后的亲弟弟,魏羽率这一队人马到来。
“夏桀,你这要谋反吗?”威羽长枪前指。
“我只听侯爷的令。”夏桀没有退让,针锋相对。
二人气氛顿时变得剑拔弩张,一太监一路小跑过来,在魏羽旁边说了几句。
他怒哼一声,收回手中长枪,带着禁卫离开了此处。
夏桀舔了舔嘴唇,可惜,没有与这号称京都第一高手的魏羽交手,心里有些许遗憾。
还是以侯爷的正事为重,夏桀有种说不出的预感,好像他俩终究会有一战。
“侯爷,赤血营已全部集结。”
“随我去那碧空楼。”巨北侯换了平日里的白袍,换上了许久没有穿过的铁铠。
浩浩荡荡朝着碧空楼前进,一路人无人敢驻足,无人敢观望。
行至碧空楼那金碧辉煌的门下,巨北侯看着上面悬挂的先皇笔迹,出了会神。
很快,便让赤血营将这碧空楼团团包围住。
“混账,谁这么大胆子敢拦我的路?”
一名喝得醉醺醺想要离开的男子,看见竟有士卒敢拦他的去路,顿时就要发作。
他可不认识什么赤血营,在他看来,应该就是禁军一流。
“我告诉你们,就是魏羽亲至,他也不敢拦小爷的路,快给我滚开!”
说完便重重一推夏桀。
只听见嗤的一声。
大好人头落地,刚刚脸上的跋扈之色还没有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