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法传道授业解惑,如何当不起?”
展昭道:“凶手投毒,绝非讲师的过错,当务之急是快些找出此人,不让他再加害更多的无辜者。”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八章我算看明白了,你们个个来历不凡(第2/2页)
“是啊!不能加害无辜!”
定觉点了点头。
展昭开始进入正题:“胡西霸和程若水,皆在明光堂听讲,他二人功课如何?”
定觉怔了怔,欲言又止。
展昭就知道,这两位都属于差生类,不然人都没了,至少得昧着良心夸几句。
这显然不妙,因为大部分老师是不会对差生过多关注的,更多的是防备,生怕对方惹事。
果不其然,当问到对两位中毒者的了解时,定觉叹了口气:“小僧惭愧,对他们知之甚少……”
“迷时师度,悟时自度,本就强求不得,定觉师弟何必自寻烦恼呢?”
正说着,一道声音从旁边插了过来。
展昭侧头,就见一个眉眼朴实,面容温煦的年长沙弥出现在旁边,双手合十,自我介绍道:“在下定逸,见过这位小师弟,幸得小师弟方才出手,挽救了一条性命,胜造七级浮屠!”
展昭还礼,心里有些奇怪。
既然有法号,那就是僧人了,可对方穿的是沙弥的衣服,而非正式的僧衣。
这又是为什么?
定觉揭晓了答案:“郑明,你还未受沙弥十戒,未受度牒,不可自称定逸!”
“定逸”眨了眨眼睛:“我入寺已有二十载,日日听讲,从不犯戒,还没资格得一法号么?”
定觉脸色沉下,语气严厉起来:“你是否有资格得法号,小僧不晓,得由地藏院执事僧定夺,然你不许自称定逸,听清楚了么?”
“哦!”
“定逸”垂着头应了一声,但口中还是絮絮叨叨,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展昭:“……”
这寺中的压力不会这么大吧?
沙弥迟迟不能转正,直接疯了一个?
“让师弟见笑了,这般浊相,便是大相国寺这佛门首刹,亦难规避。”
定觉说到这里,双手合十:“菩提本无树,奈何人间尽是攀缘客啊!”
展昭听着这位的语气里,隐隐有些怨愤之意,不禁沉默。
看来相国寺内的环境,也不是每个僧人都认同。
正在这时,戒闻宽胖的身子灵活地闪入偏殿,嘴唇轻颤,声音经由雄厚的内力,清晰地传了过来:“小师弟,查清楚了——胡西霸是山西潞州府人士,当街殴死一人,得当地员外保举,入了普济寺出家,后触犯戒律,于八个月前转入我寺。”
‘果然是鲁智深邪恶版!’
展昭皱眉传音:“大相国寺连这种人都收?”
“是普济寺收的人,难以约束,这才送来。”
戒闻解释道:“沙弥者,乃勤策息慈之阶,若能安住,显忏悔发露之诚,便可皈依我佛,若一年内恶习不改,自当驱离。”
“那也不该!”
展昭直接地道:“且不说这等人会不会真心悔过,即便是的,先前被其殴死的人,就白死了?”
戒闻轻叹:“普济寺将此人送来,我大相国寺乃梵门之首,总不能直接驱逐……有些事情,也是逼不得已啊!”
展昭依旧不满,但暂时按下:“另一位小沙弥程若水呢?”
戒闻稍稍一顿:“他是襄阳人士,并无恶行。”
展昭听出语气有异,追问道:“身上可有仇怨?”
“程若水的父亲,于襄阳犯下了一起大案!”
戒闻也不瞒了:“他与我大相国寺有旧,传信而来,有言自己是被冤枉,只是证据确凿,百口莫辩,又遭襄阳三帮两派合力围剿,只能暂时杀出重围,托我们照顾他的独子……”
展昭奇道:“此人现在何处?”
戒闻声音再度顿了顿,回答道:“已经遁入‘恶人谷’,据传谷内最新排位,继原本的六大恶人后,排行第七。”
展昭:“……”
我算是看明白了。
这里的沙弥,个个都来历不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