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对当下的国势很是担忧,不觉中陷入默然之中。
到了柳条沟,他们翻身下马,在一块平坦的空地上亮出了他们的剑。
秦江月的“断水”剑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他大喊一声:“看剑!话音落时,他的右手腕他的“断水”剑“噌”地出鞘,剑身在空中划过一道银弧,带起的气流吹得周围的兰草微微倒伏。史长风不慌不忙,左手食指向剑鞘上一搭,他的“逐光”剑应声弹出半寸,他手腕顺势一扬,剑身完全离鞘。秦江月脚步轻点地面,身形如惊鸿般掠来,“断水”剑直刺史长风心口,剑风裹挟空气流,打在史长风的衣襟上。史长风左脚往后撤了半步,腰腹微微一拧,“逐光”剑横向一挡,两剑相击的瞬间,发出“铮”的清脆声响。秦江月手腕一沉,剑刃贴着“逐光”剑的剑身滑下,想趁势削向史长风的手腕,却见史长风手指在剑柄上轻轻一旋,“逐光”剑突然翻转,剑脊精准地撞上“断水”剑的剑刃,将其格挡开来。
两人身形交错,青布与白衫的衣角在空中划过残影。秦江月旋身时,剑刃扫过身边的的一棵小柳树,柳枝应声而断。史长风则借着秦江月旋身的空隙,脚步在青草坪上上踏出细碎的声响,“逐光剑如游龙般穿梭,剑尖几次擦着秦江月的袖口,却始终留着半分余地。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0013、后凉入侵(第2/2页)
又过三招,史长风的“断水”剑猛地向下一沉,剑刃贴着地面划过,带起的碎草与露珠飞向秦江月的脚踝。史长风脚尖又轻轻一点,身形腾空而起,“逐光”剑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圆弧,剑风将飞来的碎草屑尽数挡开,其中一块小石子被剑刃击中,“嗒”地落在旁边的一棵的柳树上。史长风手腕再扬,“逐光”剑直刺秦江月左肩,剑尖在距离他衣衫一寸处骤然停住,剑风却吹得他肩上的发丝微微扬起。
秦江月握着“断水”剑的手顿了顿,随即收剑入鞘,脸上露出几分笑意:“大表弟的逐光剑果然名不虚传,我险些丧在你的手上。”史长风收回“逐光”剑,剑鞘与剑身贴合的瞬间,发出一声轻响:“二表哥‘流云式’愈发利落,方才若不是我急收招,这衣袖怕是要被二表哥划破了。”
两个人随即哈哈大笑,仿佛这世间只剩下人与剑,那些烦恼与忧愁都烟消云散,再无其它。
两个快乐的人骑着马哼着小曲返回了军营。
在军营里吃过午饭,史长风告别了秦江月:“二哥,有事尽管说,小弟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秦江月笑道:“你的能奈比我大,我有啥为难事少不了找你,你还能轻闲得了?”
“愿为二可鞍前马后。”史长风诡异地一笑走了。
送走史长风,秦江月回到官属住地,心中有些惆怅。他稍感欣慰的是苏碧菡没有死,她还活着。可是她为何不愿与他相认?是不是对他产生反感?要与他一刀两断?还是因为他不知道的原因?这个纠心事暂时放到一边,可是那边也是好过。呼延况率三十万大军兵临平阳,这块乌云谁能搬走?凭林涛吗?简直是天方夜谈。若不是他,还有谁?后夏建国六十余年,那些年因有他的父亲与苏将军后凉不得不偃旗息鼓,躲到大漠中繁养生息。如今这两个死的死亡的亡,已不复昨日的光辉,这岂不是呼延况的出头之日?呼延况何许人也?他励精图治,吃苦耐劳,使后凉从放牧到种植逆天翻盘。
“唉……”秦江月长出一口气,他深知家国与个体的危机,从来都是同频共振的。若新皇齐越不杀苏将军哪有今日国家的危机?个体的挣扎与坚守,一点点撑起国家的希望。没有哪个个体能在国家的崩塌中独善其身,也没有哪个国家的存亡,离得开个体的挺身而出。
正在他愁眉不展之际,一个人慌慌张张的跑进他的官属:“秦校尉,平阳失守了!”
“啊,这么快?”秦江月惊骇不已,望着眼前的副尉,急问,“你如何获悉?”
“平阳哨马急报前线战报,我在帅府门口听到的。”
“真的不得了啦!才一日,平阳就经而易举地被呼延况拿下了,如此下去,临漳城危在旦夕。”
“真是突然袭击,我们这边还在唱和平歌呢!”
“杀一员大将,且这员大将是敌国的最强对手,傻子都能想出来后果是什么。”
“哎呀,怎办呢?”
副尉张正在秦江月手下已两年,也是一个忧国忧民的主,面对眼下残酷的现实,他也心惊肉跳,忧虑重重。
“反应太慢,大元帅为何不及时出援呢?”秦江月叹道。
“我听说让晋阳的守军去支援了。”
“发木得可以,晋阳的守军能有多少?岂不是杯水车薪?”
正在他们愁眉不展之时,听得室外牛角号响起:“嘟——嘟——嘟——嘟嘟”,就在他们楞怔之际,牛角号又吹奏了一次……
“紧急集结了!”
秦江月马上跑出官属,向外张望,只见属外从各个营房出来的士兵全都穿着铠甲跑向营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