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说道:
“我去攻那湖州。”
扈三娘听着,心中暗道:
我等破了苏州城,立了许多功劳。
我兄长在宜兴镇守,并未打甚么大仗,不曾杀了敌将。
若是让卢员外、林教头去时,那功劳都是他们的。
不如我领了这个差事,与我兄长去攻破宣州、湖州,也好立个功劳。
心中打定主意,扈三娘说道:
“宣州、湖州都是小城,何须两位师兄去取。”
“我到宜兴城去,与我大哥、史大郎分兵,去取了便是。”
“到了那时候,再与二郎会兵杭州城下。”
军师朱武笑道:
“你不在苏州陪着二郎么?”
扈三娘知道朱武在取笑她,说道:
“到了杭州自然相见,不过一月的工夫。”
武松知道扈三娘心中所想,无非想让扈成立功罢了。
卢俊义、林冲心里也明白,他们两个自然不会和扈三娘抢功劳。
“既如此,那便你去宜兴城,你兄妹两人与史大郎分兵去打两座城池。”
欧阳雄在一旁听着,说道:
“三娘与扈成兄弟有个照应,史大郎却是落单了。”
“不如差张翼兄弟同去,与史大郎做副将最好。”
武松看向张翼,说道:
“张翼兄弟,你与三娘同去宜兴如何?”
张翼欣然道:
“二郎差遣,我去便是。”
费保在一旁听着,说道:
“湖州可走水路到杭州,三娘也要去宜兴。”
“我等兄弟几个便与三娘同去宜兴,待到攻破湖州时,从水路往杭州会兵。”
武松点头道:
“如此最好,你们兄弟熟悉情状,便劳烦你们同去。”
当下定了,扈三娘和张翼、费保等人各自收拾东西。
苏州到宜兴可以走水路,费保准备了船只,扈三娘、张翼跟着一同从太湖过去。
不说武松在苏州城休整,扈三娘等人去了宜兴。
且说方天定和郑彪一行人匆忙逃离苏州城,突破了卢俊义的截杀,往南狂奔数十里。
待到天色明亮时,看着北面没有追兵,方才停下来歇息。
清点人数后,发现24偏将只剩下徐白、张韬。
问了护卫,有谁见了张道原、凤仪。
众人都是摇头,昨夜过于混乱,未曾注意。
方天定以为两人叛变,做了武松内应,气得破口大骂。
护国大将军司行方说道:
“张道原、凤仪二人追随太子多时,并非那等卖主求荣的人。”
“依我看,多是昨夜混战时,死在了乱军之中。”
司行方如此说,方天定想想也是。
那24个偏将,都是方天定自己挑选的。
不说武艺多强,忠心是肯定的。
“可恨武松那厮...”
方天定欲哭无泪,苏州城丢了,麾下战将被杀得只剩两个,加上司行方勉强有三个。
太尉郑彪喝了一口水,叹息道:
“昨夜混战,逃出来的军士只怕不多。”
“我须传令宣州、湖州,命他们速速领兵到杭州城点齐。”
“若无兵马,只怕杭州城也守不住。”
方天定担忧道:
“武松在宜兴城尚有兵马,若是将宣州、湖州兵马调离,只怕武松趁虚而入。”
郑彪叹息道:
“顾不得许多,如今只有死守杭州城。”
方天定也知道孰轻孰重,宣州、湖州毕竟只是普通小城。
杭州城不一样,那是繁华之地,也是永乐王朝实际上的都城。
方腊待在睦州城,是因为那里利于防守。
方腊本来已经打算迁都杭州城,没想到武松突然杀来,打断了计划。
如果杭州城丢失,那么方腊就只剩下睦州山区。
到了那时候,名义上是皇帝,实际上只是一个山匪头子罢了。
“好,那边传令吧。”
方天定答应,郑彪点了几个人,让他们往宣州、湖州传信调兵。
等休息好了,方天定才起身往杭州城进发。
没走多远,便望见南边来了一队人马,为首正是灵应天师包道乙。
见到师父,郑彪大喜过望,慌忙上前厮见,拜道:
“师父何时出山的?”
包道乙看着方天定一众人狼狈模样,问道:
“你们为何这等模样?莫非苏州城丢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