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禅定和智慧，破除无明，最终达到涅槃，彻底摆脱轮回之苦，嗯，这句倒是真的，可是有几人能修得，前往佛之国？”
宋柚点了点头，没有在多说什么。
只是默然，无言以对。
“宋柚，作为朋友，我还是得劝你们一句。”
黎千初转身，一双黑眸冷冷清清，仿佛不夹带着情绪，轻声道：“下棋人，棋室。”
“在我看来，杀死他们的概率，很低。”
“到时，别吃力不讨好，又陷入了这轮回。”
“届时，你们那伟大的理想，烟消云散。”
“嗯？”
仿佛注视到了黎千初的不看好，宋柚微微一颤，心底也是有些担心起来：“可是，我，我们不去做，又有谁能拯救世人？”
“世人？”
黎千初仿佛听到了世上最大的笑话，道：“你说什么？”
夜色如墨，泼洒在蜿蜒的山道上，风裹挟冷气，也带来了远处村庄隐约的犬吠。
宋柚、黎千初望着这二人：
林砚之坐在马背上，微微前倾，侧耳倾听着身侧策马而行的人。
那人叫苏明远，是个满腹经纶的读书人，却总有些不合时宜的“怪念头”。
此刻，他正眉飞色舞地描绘着他的“宏图大业”。
“……待我寻得那失传的医书，再邀几位同道，开办学堂，将那些实用的道理、耕种之法、医病之术，一点点教给那些乡野村夫。愚昧久了，人心就像蒙了层厚厚的灰，得有人去擦一擦，让他们看看，活路不止一条，日子可以过得更好！”
林砚之闻言，嘴角几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他勒住缰绳，让马匹缓步而行，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诮：“明远兄，这话我听了已有三遍。恕我直言，你当那都是些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