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太后的声音细若蚊蚋,低头小口吹着气,尝了一口。
味道或许寻常,但在她此刻尝来,却胜过宫中所有御膳。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9章:收编西凉,太后心乱(第2/2页)
“味道甚好。”
何太后稍稍定神,抬眼看向王景,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意:“有劳将军了。”
一旁的少帝刘辩,眼巴巴看着那碗热汤,偷偷咽了下口水,却不敢开口,只是轻轻拉了拉何太后的衣袖。
王景像是才注意到刘辩与刘协,随手盛了两碗递过去。
何太后见状,心底那点被特殊关照的窃喜愈发浓郁。
她眼波流转,将自己碗中大半鸡肉细心拨回王景用过的碗中,声线柔媚:“将军征战劳苦,正当补益元气。哀家...食不了这许多。”
递还碗时,指尖“无意”擦过王景的手背,迅速缩回,脸颊绯红,眼神躲闪,一副羞怯难当的模样。
王景微微一怔,看着眼前美妇人太后那含羞带怯、欲语还休的模样,心中也不由一荡。
他接过碗,指尖再次感受到那丝若有若无的触碰与轻颤。
王景的声音低沉了几分:“谢太后,臣不用,这是臣为太后所猎,太后还是多喝一点。”
何太后轻轻“嗯”了一声,只觉得脸颊滚烫,心慌意乱,只好接过新盛的陶碗,低头假装喝汤。
夜间宿营,何太后便以“夜寒受惊”为由,将凤驾安置得紧邻王景大帐。
夜风中,她裹紧裘衣,数次望向那帐中灯火,脚步踟蹰,最终却只是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帐内,王景指腹抚过冰凉的枪刃,帐外那细微的动静尽入他耳中。他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继续擦拭战枪。
这份乱世中滋生的依赖与暧昧,恰是他最锋利的武器之一。
......
与此同时,洛阳城中,太傅袁隗府内烛火通明。
数道身影映在窗上,气氛凝重。
王景阵斩董卓、救驾成功的消息刚刚传来,厅内一时寂静无声。
袁术猛地一拍案几,酒水四溅:“好,董贼伏诛,大快人心!”
“区区边鄙武夫,也敢与我袁氏争功,合该有此下场!”
袁绍面沉如水,指尖一下下叩着桌面,忽然动作戛然而止。
他猛地抬头,眼中尽是被人愚弄的惊怒:“董卓死了?首级成了王景小儿的垫脚石!”
“数千西凉铁骑,转眼就改姓了王!”
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声音:“好一个‘病弱’的公子哥!好一个深藏不露的王允!”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们全成了他父子二人扬名立万的踏脚石!”
端坐主位的袁隗缓缓放下茶盏,青瓷底托与木案相触,发出轻微一响,却让整个厅堂为之一静。
他昏黄的眼中映着跳动的烛火,仿佛深潭投石:“本初所言,不错。”
“董卓是狼。”
袁隗的声音低沉而缓,每个字都带着千钧之重:“而如今的王家...怕是虎。”
他目光扫过两位侄儿,继续道:“狼噬人,尚可驱赶。虎踞榻侧,却要择人而噬。”
袁绍眉头紧锁:“叔父之意是...王允欲借其子救驾之功,吞下董卓留下的势力,反客为主?”
“非止于此。”
袁隗微微摇头,唇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子师装了一辈子的老好人,竟藏着这等雷霆手段。让一个‘病弱’之子阵斩董卓,收服西凉铁骑...好一出父导子演的大戏!”
他指尖轻叩案面,声音渐沉:“我们都小看了这位并州老好人了。这些年一副乖顺模样,暗地里却将儿子栽培成这等怪物...所图非小啊。”
袁术此刻也回过味来,勃然变色:“他王家不过是太原一脉,也敢觊觎庙堂之高?洛阳岂容他们放肆!”
“放肆?”
袁隗轻笑一声,笑声里却无半分暖意:“如今他父子手握天子,又得西凉骁锐,下一步,就该是这洛阳城的权柄了。”
“名正,则言顺;力强,则令行。”
袁绍眼中寒光一闪:“难道我袁家就让他一个小小的王氏崛起?”
袁隗颔首,枯瘦的手指捋过胡须:“自然不行,明日,天子鸾驾必返洛阳。”
“你二人,随我率百官出城‘迎驾’。”
袁隗特意加重了“迎驾”二字。
“还有,即刻持我名帖,去请执金吾丁原丁建阳。”
袁隗的声音陡然压得极低,昏黄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告诉他,袁家愿助他‘匡扶社稷’,让他点齐兵马,明日带上他那柄天下无双的戟!”
......